多!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場面了,上一次還是二十年前關於李白詩歌的一個考究……”
李白?兄長?
羅寧神情一動。不過思忖片刻,看著周圍人的反應便明白了。
李白是整個唐詩中極具光環的人物,流傳千年,早已成為整個民族的驕傲。不過一些詩卻頗具爭議,是不是他寫的,都沒有史料典證,只能從其風格、用詞來推測。
只是不知兄長在仙界如何了。
“大家來了都是衝著面子來的,當然這不是我的面子,是誰的面子呢,大家心裡都清楚……”
臺下一陣鬨笑,除了本班的一些正常課時內的學生,其他人來的目的都是你清我楚,但總歸不好明面上說,此刻被陳東昇半攤開,就好像是想要**的貓被發現了意圖一般,有些害羞有些自得。
“今天我們要講的就是古人的人物素養以及夢想實現。”陳東昇頓了頓繼續說:“不要以為古人就沒有了夢想,古人也有,宋朝人有,唐朝人有,秦漢都有;不過他們當時稱呼為‘追求’;夢想在古代是指遙不可及的空想,在今天其實和追求沒什麼兩樣。”
“在文學上面但凡有著大成就的,在追求上卻大多都是不如意的。文人清高,很多入不了眼的東西都是堅決抵制,像杜甫,、像賈誼、像李白,等等無一不是才華橫溢之輩,在他們的政治訴求上,卻都是不如意的。有人提出,文學與現實相對的理論:就是人在落魄窮困的時候能夠寫出好詩好詞,而地位顯赫的人是不能夠的。”
“當然,這是悖論,王安石就能夠寫出好文章,司馬光還編寫了《資治通鑑》。即便非說是,哪怕寫了好文章,寫得好詩,那也多是在不如意的境遇,但古人究竟又如何實現自己的追求的呢?”
“李白太銳,一往無前,根本不顧其它,杜甫太慢……”
羅寧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陳東昇,後者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微笑之後繼續講課。
羅寧剛才那一剎那突然懷疑陳東昇是不是同樣是修真者,甚至是否認識李白。下一刻他也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錯覺而已。他自認為這世界只有自己一人明白李白,懂得李白。
羅寧稍稍思索,微微搖頭。
兄長不止一次的和自己說,他的劍太銳,一往無前,根本收不住。就像是脫了弓弦的箭矢,而他就是箭矢後面的羽翎,只能隨著劍走,而不能控制劍。這樣的劍法犀利逼人,威勢強悍,可同樣,這是沒有防禦的劍法,一旦被人攻破一點,就完全不能回防。
李白太銳,一往無前,多麼相像啊。原來一個人的眾多行為都是一致的。李白的人銳利,他的文章同樣銳利,他的劍更是銳利!
從一個人的文章裡面,便可以窺探他心中所想。世俗人便是這樣窺探李白的思想境界。這也是執筆之人的悲哀,他們的暢想在現實當中得不到滿足,他們的要求在生活當中不能被重視,同時他們的傲骨不容忍自己向權勢卑屈,沒能奴顏婢膝,就只能將滿腔的憤慨和悲怨轉嫁到文字當中。
千年以來,李白的詩文早已經被無數大家、學者反覆研究,哪怕最細膩的地方也不放過。一個字,一個詞,在不同的句子當中比較,在不同的詩文當中體會;當然能夠揣摩其中深意。不能全窺其境,也有三分道理。
陳東昇自然不知道剛才羅寧的笑容因為什麼,還只當時‘默契’,此時他繼續講著:“古人的追求難以實現,一方面是理想與現實的碰撞坍塌了,另一方面就是為佳人所困。”
說到這裡,陳東昇不自覺的嘿嘿了兩聲。他本來是想要說“為情所困”,但想到這個教室,這些人,嘿嘿。
只是他這年紀,還有那頗為嚴肅的臉面,突然發出這樣一個笑聲,很難不讓人捧腹。
“如那**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