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上了赴死軍的影子。突然發動,來勢兇猛,很可能也夾雜了其他的造反武裝。
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鎮壓這種就發生在身邊的「反叛」,德州自顧都是不及,哪裡還能分出兵力去理會這些地方?
或者說這乾脆就是赴死軍的戰術,是要分散德州的守備力量。越是如此,說明赴死軍對德州就越是勢在必得,想要一擊而競全功。
不管這是一個偶然事件,還是赴死軍早就籌謀已久的關聯事情,都沒有時間和兵力去鎮壓。
如此一來,德州的後路已經堪憂,外面到底鬧成了什麼天昏地暗的地步,沒有幾個人清楚。大家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
在這次漢人的暴動之中,活下來的滿人只有七個。當這七個人滿臉是血的訴說著身後的悽慘之狀時,所有人都是心驚膽寒。
漢人們報復的力量太可怕了,孤懸於此,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面對這種勢若奔雷的血腥報復。
就算是在德州,也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安全感……
雖然赫舍裡的決死命令已經下達,可城中瀰漫著的還是絕望的氣氛……
赴死軍能不能攻下德州已經不值得去考慮了,只要赴死軍的大軍一到,城內是如何的血雨腥風還說不準呢……
到時候,或許會死的很壯烈,或許是被扔進陰溝象條野狗一樣死去,若這種死亡是不可避免,反而會比較容易接受。。
當赴死軍的先頭部隊出現在德州城下的時候,城中的恐慌並不是很嚴重。赴死軍肯定是要很快過來的,大夥兒已經不再奢想什麼奇蹟了。
一直到了次日的中午,赴死軍的主力部隊才開始圍攏過來。滿山遍野都是赴死軍的旗號,誰也說不清楚赴死軍到底來了多少兵力。反正也是要死了,那些偵查和評估已經沒有必要。
大家所要做的就是死戰一場,然後戰死。
先是幾次炮擊,這是赴死軍在除錯火炮和設定射角,城頭上的銅炮也象徵性的還擊幾下。因為這些銅炮都是安放在炮臺上的,不需要做那些工作。
赫舍裡看著城頭上的同胞,心裡同樣是沉甸甸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赴死軍的炮火威猛之極,一旦發動,比如迅雷烈火一般。而眼前的這些同胞多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老幼婦孺,肯定不能承受如斯之威。
赴死軍的叉子兵,向來是嗜血嗜殺,一旦攻擊上來,所有人都得死去。
這種沒有任何勝算的戰鬥也沒有任何懸念,不管打的如何慘烈,除了增加傷亡和更添敵人的怒火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作為副統領的赫舍裡其實不必親自上城參戰,但是這種戰鬥是早就註定的結局,死在哪裡不死?能與同胞死在一起不也是一種榮幸?
「大人,怎麼打不過的,」一個親兵有點畏懼的看著赫舍裡,始終不敢抬頭,小聲說道:「不如……不如……」
「住嘴,」赫舍裡暴怒的說道:「你我皆是戰兵,戰死沙場是我等的本分……」
兩軍陣前,大戰一觸即發,在這種場合,在這種情形之下,此種言論者從來就是隻有一個下場:斬。
為戰先怯,蠱惑軍心,就可以不論對錯不問緣由的直接斬殺。
但是赫舍裡沒有這麼做,,無論斬還是不斬,自己和這個親兵都是一樣的結局。
可是,不管赫舍裡如何鼓動,這些人計程車氣都是低沉,帶著一種完全絕望的心情默默準備。
確實是絕望了,因為無論怎麼打,都不可能打勝。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有的什麼奇蹟,就算滿洲戰兵可以以一當十,能夠堅持下來。可赴死軍就會罷休了?
德州甚至整合山東,已經是滿洲人的棄子,就算能夠堅持下今天,還能堅持下明日?就算能夠堅持到明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