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比我這個前輩強……」
「要不說你就是老古董呢,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是黃河……」
符二瞎子這個老營官,說話著三不著兩的,又經常是上躥下跳的傻騾子樣兒,沒有其他營官的那種威嚴,下邊計程車卒也不把他當什麼長官。
「我管長江還是黃河了?下邊該怎麼的小鐵炮上了……」
「扯,這才兩輪炮擊,還有一輪哩。三輪之後才輪的上咱們……」
「……」
赴死軍的炮火開始延伸,覆蓋面更廣。
也不曉得有多少人直接就被炸成了碎肉,到處都是被洞穿和炸斷的屍體,還有些個是沒有死透的。漫天血雨是什麼樣子人們可能沒有見過,但是血流成河絕對是親眼瞅見了,而且看的真真兒的。
死亡隨時都會降臨,誰也說不清楚還能不能活過下一個瞬間。
雖然還有一部分火炮做出了還擊,炮手也有相當的經驗,能夠從落點和炮聲中分辨出敵人火炮的大概方位和距離,可這麼遙遠的距離誰也沒有試過。不是火炮打不到,而是操作技術達不到。眼睛都不到了,能不能以同樣的手段打中赴死軍的火炮,就是神仙也不敢保證。
炮擊的工夫並不算很大,但是對於炮火之下的生靈來說,卻顯得如此漫長而又難熬。
「赴死軍到底有多少火炮?怕有千門之多,或許一千門也不止呢?」
「這要是全砸在延安府,還不把府城砸個稀巴碎爛?」
這種重型火炮,整個大明朝的疆域之內全部都湊齊了,也沒有幾百門,不可能就真的有一千之多。但是在華麗燦爛而又血腥殘酷的炮火中,會產生一種無窮無盡的錯覺,彷彿敵人的火炮就是鋪天蓋地一樣……
好不容易等轟擊稍住,眾人才有了喘息之機,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匆忙的從隱蔽之所奔出,這才注意到城頭的很多防禦措施和大型器械的損毀極其嚴重,很多已經徹底報廢。
赴死軍的炮火忒他孃的猛了。
在官長聲嘶力竭的喊叫之中,眾人抓起武器,或者是搶修防禦措施。
剛剛上去的關寧軍立刻就是一窒,腦袋瓜子嗡的就是一下子:忒不像話了,赴死軍的火炮這才剛剛過來。
幾百門小型的單馬鐵炮已經到位,架勢都擺好了……
「這還有完沒有完了?赴死軍到底有多少炮哇?」
要說這種小鐵炮,是赴死軍炮兵的元老,那些炮營士卒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擺弄。在重型火炮的掩護之下,由挽馬拖拽著迅速前進,到位之後立刻斬斷皮索子,鐵銷子一拽,立刻就能用上。
雖然那些晚生後輩看不到這邊,可也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更不能墮了炮營的威風。他們的風頭已經出夠,應該看我們的了?
無論是符二瞎子,還是那些老兵,幾乎都有這種想法。
這種小玩意兒早就擺弄的滾瓜爛熟,趁著敵人還喘氣露頭的工夫,先招呼一會兒吧。
小鐵炮的威力不大,無論是覆蓋範圍還是射程,都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火炮。在大型火炮面前,基本就是步兵的掩護力量,壓制一下敵人還可以,若是想著達到怎麼樣的摧毀能力,就真是有點兒勉為其難了。
可這東西便宜,數量也多,這就是優勢。
好幾百門小鐵炮輪番的招呼上了,也是一道華麗的風景呢。
遠端的前期攻勢,符二瞎子的這種小炮連身為銅炮這樣的二流貨色都比不了,可要是一旦靠的近了,小鐵炮還真是大殺器。
如此近的距離,已經算是面對面了,在這種距離上,小鐵炮還真是沒有敵手。當然,小鐵炮的本身損耗也是個大問題。不過現在局面不一樣了,赴死軍手裡有的是物資和人力,損失點小玩意兒也不會象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