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依言退下。
木盞盞坐起身來,赤腳走到梳妝鏡前坐下,將束起的長髮散開,用檀木梳子輕輕的梳理。
微黃的銅鏡中,年輕的女子容顏精緻如畫嬌美如花,青絲披散,香肩□,花瓣繁複重疊的墨蓮,盛開於圓潤的右肩上,為原本清純美好的姿色增添了積分妖異魅惑的感覺。
羲和殿的慶功宴散了之後,白景玄再一次擺駕舞袖閣,讓李德福攔下院內的丫鬟行禮報信行為,自己踏進舞袖閣的內院,推開半掩的房門,入眼的便是這麼一副養眼的畫面。
待他走近了,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鏡中,可鏡前梳妝的女子,卻沒有什麼反應,輕輕梳理長髮的動作仍在進行,是想著什麼,入了神。
見此情景,白景玄難得的生出了惡作劇的心思,放輕了步子,走上前,一把將發呆的女子擁進自己懷中。
“啊——”明顯被嚇到了的驚叫聲,木盞盞回過神來,見摟著自己的人是皇帝,眼中一下子就湧起出了水光,表情泫然欲泣,轉過身,嬌小的身子鑽進了他懷中,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捶打著他的胸膛,聲音哽咽道:“陛下你好壞,嚇死人家了,嗚嗚~”
白景玄摸了摸懷中之人的頭,柔聲哄道:“愛妃不哭了,是朕壞,下次不嚇唬愛妃了。”臉上卻帶著笑,心想,果然是二八芳齡的女子啊,心思單純,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只是不知,這樣的單純,在這複雜黑暗的後宮,能保持多久。。。。。。
小腦袋在他懷裡蹭啊蹭的,微微點了下頭,“嗯,我信陛下。”一言一行,皆是說不出的依賴。
白景玄作為帝王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彎下腰,打橫將木盞盞抱了起來,往床鋪所在的地方走去,滿臉的笑意。
卻不知,埋頭在他懷中的女子,咧開嘴笑得好不得意,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暗想,早知道你來了,就是懶得出去迎接你,才坐在那兒裝出想東西入了神的樣子,至於被你嚇到,不過是所謂的閨房情趣罷了……
可憐的白某人……
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到了雕花的木床上,白景玄立身於床邊,道:“愛妃,替朕寬衣吧。”低沉好聽的嗓音,含了三分的戲謔意味。
木盞盞精緻白皙的小臉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一下子便羞得通紅,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微微的水光,紅潤誘人的櫻唇微微抿了抿,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懦懦道:“陛下……”
白景玄唇角含笑,站在床邊看著她,不說話。
木盞盞一咬牙,坐起身來,半跪著挪到床邊,顫巍巍地伸出小手,摸上了他的腰,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解開了繡了龍紋的腰帶,然後是龍袍的扣子,在胸膛處。
“陛下……”木盞盞求救似的看向他,精緻的小臉更紅了,水光閃爍的大大的眼眸晶晶亮,滿是祈求的神色。
白景玄只覺得太有趣了,唇角笑意更甚,終是開了口,卻不是要饒過她的意思,“愛妃,繼續呀,朕等著呢。”
木盞盞癟了癟嘴,眼中水珠滑落,顫抖著將手伸到了皇帝胸前,以堪比烏龜的速度,一顆顆的解開了龍袍的扣子,因為她是半跪著的,於是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皇帝胸膛上。
龍袍釦子解開了,木盞盞將其從皇帝身上脫下,然後仔細的疊好,放到床上,回過頭來,發現皇帝只穿著褻衣,站在床邊,仍舊含笑看著她。
“陛下……”淚珠再次滑落,小臉上表情梨花帶雨的,好不惹人憐惜,聲音抽抽噎噎,“陛下怎麼,怎麼可以這麼,這麼壞……”見皇帝無動於衷,只得再次挪過去,替他解開褻衣的扣子。
白景玄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看向木盞盞的眼神越發的滿意了。
這後宮的女子,無一不是家世教養良好的,卻也因為這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