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很少關注這些事情吧。”見他出手大方,童子面上滿是笑意,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念動了幾句咒語,頓時在空中浮現出一長串排名來。
“玄心宗,玄心宗……”他按照順序找了下來,面上卻突然變色。
“啊,對不起,夏宗主,是我搞錯了。”他一疊聲的道歉,急忙從懷中取出那塊玉石雙手奉上。
“請這邊來。”他躬身行了一禮,想要將眾人帶離。
“不必了,你就把桌上的東西換過即可。”夏無塵看了星瞳一眼,揮了揮手,原地坐了下來,轉頭看著四周。
童子不敢多說,眼前的幾人按照排名,並不是他得罪的了的人物,只要對方不告發,就算是坐到地上那又何妨。
只是片刻,桌上的菜餚已經變的豐盛無比,蚩破天張大了嘴巴,使勁的抽動著鼻子。
“下次不要如此了。”夏無塵轉頭對星瞳說道,各地自有各自的規矩,有些時候也是要遵守的。
星瞳淡淡地應了一聲。她剛才用迷心術讓童子眼前產生幻覺,錯將他們看為排名前十的宗派。出了心頭的一股惡氣,到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眾人靜坐無語,如此過了片刻,鐘聲敲到六響,明月中照,透過大殿中心的一塊巨大的透明琉璃投射下來,冷冷清輝灑落,一個聲音高聲叫道。“時辰已到,眾人請起。”
喊聲中,沈西楓領著峨嵋的一眾長老和門人從前排走了出來,站在了大殿正中,其他參加大會的人群急忙站了起來,一時間場內寂靜無聲。
夏無塵抬眼看去。沈西禪哪裡還有剛才的平凡,他面露精光,步伐流動如水。隱隱透著一股上位者殺伐於心的威嚴,讓人不敢俯視。在他身後躬身站立的眾人中,最顯眼的卻是並排站著一男兩女,兩名女子滿臉出塵之意,面上肌膚如玉石般透明,一看就是修行高深之輩。反觀男子滿臉的笑意,但眉眼開合之間卻有利芒閃動,只是臉色有點蒼白,似乎操勞過度一般。
沈西楓雙手舉起朝天,冠服玄衣,滿臉的肅穆,嘴裡不停的念動著枯澀難懂的古語,四方拜了一擺,將身後弟子捧著的一瓶金水徐徐地灑落,整個動作透著一股奇妙的旋律,讓眾人陷入了寧靜沉思之中。
“他們在幹嘛?”徐炫滿臉的不解,她拉了拉夏無塵的衣服,輕聲問道。
“噓,噤聲。”夏無塵輕聲說道,抓過她的手掌,輕輕寫了求告敬神幾個字。
遠古眾神開闢世界,創造萬物,雖然現在誰也不曾見過神蹟,但千年的傳承下來,每次大會卻是必須要做祭祀,顯示對天地的敬畏,縱然是修真者也是要遵守的儀式。
沈西楓低沉的吟唱著,這些都是古語,很少能夠有人聽的懂,靠他最近的蘇平章雖然還是滿臉的笑意,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口。
他這個師尊歷來就以膽大妄為著稱,但沒想到就連大會的祭祀也敢偷懶。作為峨嵋內定的下任掌門,五段的求告天地頌詞他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但沈西禪卻硬生生的將它砍成了三段,有些難唸的地方甚至直接跳了過去,含糊不清的咕嚕著。
蘇平章偷徐抬眼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都雙目垂地,面上滿是肅穆之色,他暗暗鬆了口氣,卻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姑娘滿臉的不解之色。
“壞了,難道被發現了。”他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儀式結束,他額頭上已經有微汗冒出。
沈西禪雙手微抬,站立的眾人齊齊的坐下。
“好大的威風。”夏無塵身邊傳來不忿之聲,雖然聲音輕微,但正好被他聽見。
他轉身看去,身邊是一個青年男子,年紀看起來比他稍大,見他看過來,兩人眼神稍一對視,便匆匆滑開。
夏無塵記得這個男子,據說璇璣圖中四十六區,第二個勝出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