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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時候報社組織了聚餐,自願為前提。
裴嘉沒什麼安排,就跟著去了。
大部分同事人都不錯,對待她和舒遠兩位新人都很和善,幾人吃完飯後,有人提議去唱k。
裴嘉和舒遠兩個五音不全,被趕到旁邊牌桌上打牌。
裴嘉牌技也很差,幾輪下來,一直在輸。
同事終於看不下去了,調侃道:「再打小裴要對鬥地主產生陰影了。」
裴嘉也很無奈:「我真的很認真在打,但是也就這水平了。」
舒遠從牌桌上起來:「換個人上,我來教她打,不能全讓你們贏去了。」
「去去去,」同事笑著揮手,「你們小年輕正好培養培養感情。」
舒遠聽到這話,偷偷觀察著裴嘉的表情,卻發現她好像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看來對他是沒那意思,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裴嘉是個慢熱的性子,他暗暗告誡自己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
晚上結束後,兩人一起打車回學校。
寢室樓下的積雪還沒化,還有不少情侶在下面玩著雪打雪仗。
裴嘉正要轉身和他告別上樓,後背突然傳來一股力道,舒遠站在不遠處,手裡抓著一把雪,笑得燦爛。
裴嘉一頓,心情莫名也輕鬆了很多,蹲下身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就往他那邊砸過去。
舒遠敏捷地躲開,故意道:「打不著我吧。」
說著又是一把雪直接丟過來,裴嘉怕冷,所以衣服穿得多,行動不太方便,當即就被砸中,不輕不重的一下,雪在衣服上散開,撲簌簌掉到雪地上。
兩個人在底下鬧了會兒,身上熱了些,終於告別。
她回到宿舍,剛脫掉身上長到膝蓋的厚外套,江似雪就回來了。
江似雪倒了一杯水:「我準備辭職了。」
裴嘉驚訝道:「你下定決心了嗎?」
江似雪氣憤道:「必須得下定決心啊,那個傻逼上司,平常嘴上對我說些不明不白的話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但是最近幾天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你知道剛剛下班的時候他幹什麼了嗎?」
裴嘉試探著:「動手動腳了?」
江似雪狂灌了一口水,恨得牙癢癢:「差不多,他今天巡查的時候往我桌子上扔了個保險套,下班的時候過來讓我今天去他家,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裴嘉睜大了眼睛:「這太過分了。」
「是啊!我他媽差點動手揍他!本來以為他也就那本事了,沒想到敢睡我,我他媽戀愛都沒談過一個,他是有多大臉啊,仗著我實習生好欺負是吧。」
江似雪拿出手機:「我這就編輯辭職簡訊,我真的再也不忍了。」
「行,辭職,先辭職再說,至於辭職以後去哪兒,先不著急,總會找到地方的。」裴嘉安慰道。
安撫好江似雪之後,裴嘉去陽臺晾衣服,晾完回來後,手機鈴聲響了。
是商謹的來電。
這幾天商謹一反常態,一有時間就給她打電話,但是礙於她沒有向以前那樣拼命找話題,所以兩人之間的通話時間短的可憐,並且每次都是她先結束通話。
「我回來了。」商謹說。
裴嘉乾巴巴回了三個字:「挺好的。」
「你猜我到哪兒了?」不疾不徐的口吻,雖然是讓她猜,但是商謹的語氣卻沒有多少玩笑的成分。
「機場?」
商謹低笑:「不在,再猜。」
裴嘉不想說這些,想要結束通話電話:「我不想猜了。」
「我在你寢室樓下。」
裴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