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今天還要給它買貓糧,你不知道它真的可愛死了,我以前都不養寵物的,可是我很喜歡它。”
傅言深時而看她一眼,他發現沈紫寧是個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女人,不需要刻意去哄,她自己就能調節。難怪她能在蘇家待三年,知道自己老公被掰彎了,還沒有絲毫想要離婚的打算。
思及此,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車子停在一家比較隱蔽的私房菜會所前,太陽已經落入地平線,染紅了大半邊天,襯得眼前紅牆綠瓦的建築多了幾分神秘。
沈紫寧是土生土長的榕城人,回國三年,她竟不知道榕城還藏了這麼個好地方。她是學建築設計的,一看到風格獨特的建築,總忍不住多看幾眼,在心裡讚賞設計師。
傅言深推開車門,見她還呆坐在副駕駛座上,他淡淡道“下車。”
“噢。”沈紫寧下車,跟著傅言深走進會所。會所的裝修透著低調的奢華,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兩側牆壁掛著明清時期的水墨畫,別有一番風情。
傅言深帶著她走到走廊盡頭的包間,這裡隱蔽性相當好,就算是偷情,也不會輕易被外人窺知,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沈紫寧心砰砰直跳,倏地停下腳步,對一腳踏進包間的傅言深道“那個、我、我還是回去了。”
說完,她慌慌張張的往來時路走去,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拽住,她回頭,撞進男人幽深的黑眸裡,心跳加速。
傅言深看著她慌亂的神情,他略微蹙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紫寧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倒了,即使蘇啟政那樣對不起她,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她都從來沒想過要背叛他。
在桐城那晚,她喝醉了,誤睡了別人,這讓她心裡愧疚不安了好久。如今她是清醒的,也清醒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著怎樣的企圖。
他成熟、悶騷、禁慾,每一個他,都在誘她誤入歧途,而她根本就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是不是發燒了?”傅言深瞧她臉色不對勁,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沈紫寧躲開他探向她額頭的大手,將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她退開兩步,“我沒事,天太晚了,謝謝傅總盛情款待,我真的該回去了。”
一瞬間的疏離防備,令傅言深不悅地抿緊薄唇,他收回僵在半空中的大手,“再晚也不耽擱一頓飯的功夫,等吃完飯,我帶你去買貓糧。”
沈紫寧搖了搖頭,“不麻煩傅總了,抱歉,掃了你的興,我先走了。”
傅言深站在走廊上,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他臉色沉得如窗外的夜色,半晌,他轉身進了包間,“砰”一聲甩上門。
沈紫寧走出會所,她運氣比較好,剛好攔到一輛計程車,她坐進車裡,看著車窗外華麗大氣的建築,她腦子紛亂如麻。
回到蘇宅,沈紫寧提著一大袋貓糧從計程車裡下來,身後有大燈探照過來,她微眯起眼睛望去,看見一輛賓利添越徐徐駛過來,在她身邊停下。
車窗降下來,蘇啟政探出頭來,看她拎著大包小包,他道“怎麼沒開車出去?上車,我捎你進去。”
沈紫寧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了副駕駛座,她今天找了一天的工作,剛才又特意去買了貓糧,此刻累得連喘氣都嫌費勁。
蘇啟政一邊開車,一邊打量她,瞧她耷拉著腦袋,滿臉疲憊,他問道“今天去哪裡了,怎麼累成這樣?”
“我去找工作了。”沈紫寧平靜的丟出一顆深水炸彈。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前行的賓利添越突兀的停下來,沈紫寧被慣性帶得往前撲去。因為從大門到宅子內的停車場不遠,她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險些撲在擋風玻璃上,又被慣性狠狠摔回座椅上。
她晃得頭暈眼花,轉頭瞪著蘇啟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