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楊討厭威脅,特別是利用他身邊的人,這對他來說,等於觸了他的逆鱗。
在撒哈拉沙漠時,葉楊接到刺殺一個逃進沙漠的大毒嫋,當時葉楊和他的一個最好的搭檔接了任務,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之極的任務,但結局卻出乎葉楊的意料。
剛進入勢力圈,葉楊那個搭檔,就被對方抓住,不僅用來威脅葉楊,最後還被虐待而死,這件事,成了葉楊一個永遠不願提及的過去。
事後,那個大毒嫋,也死在了葉楊的手上,而此時楊劍的舉動,無疑在挑釁著葉楊的血腥神經。
(都必須死)
葉楊並沒有注意到,他一直故意封印起來的戰場後遺症,此時己經復甦了,心裡翻滾著殺意,但頭腦卻格外清醒。
一個優秀的殺手,會保持著一顆純粹的殺戮之心,殺人之後依然能保持自我,只為了殺人而殺人。
而大多數殺手,在殺人之間,會沉迷在其中,成一冷血的殺人機器,要不然就是成了一個只知道殺人的變態。
而葉楊,則是保持著一顆純粹殺戮之心的殺手,那戰場後遺症,正好成了一個引子,把一切全部釋放了出來。
戰場後遺症,其實說白了並沒有什麼,一個殺手或者軍人,一旦習慣了血腥的生活,便再也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僅此而己。
只要安靜下來,就會想回到戰場,如果強行壓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待著爆發,而這種結果,則是致命的。
短短五分鐘,葉楊己經殺了近十個人,原本擁擠的化工廠,地面上己經躺滿了無頭屍體,一層碎骨和腦漿的混合物,塗抹成詭異的塗鴉,看起來極為滲人。
小小的化工廠,此時己經成為了一個屠宰場,沒有人知道,下一個人死的是不是自己,那種壓迫,絕對會讓人發瘋。
現在,整個化工廠,再加上楊劍,只剩下四個人,其實還有一個肖芸在,一旁的雄哥,則眼珠子一轉,腳步不停向後挪,直到一個貨櫃前才停了下來。
但他這種做法,在葉楊看來,就像馬戲團的小丑,想著一塊破布想要遮住自己的臉一樣的可笑。
隨著扳機扣下,一顆雕刻著花紋的銀色子彈,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穿過雄哥的大腿,帶起一道血霧和響徹天空的慘叫。
氣氛,剎那凝固住了。
“我的腿,腿!”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傳遍了整個化工廠,聲音中盡是絕望和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解。
雄哥不明白,為什麼他躲在貨櫃後,對方還看到他?在他身後,就是一堵牆,而子彈是從前面飛過來的,那對方怎麼看到他的?難道是透視?
但他卻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了,斷腿之痛,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巨痛,就算他雄哥再硬氣也一樣。
因為劇痛,雄哥早就失去了理智,現在的他,哪有平時兇殘的樣子,只知道拖著腿,不停朝著門口挪去,彷彿只要出了這個地方,他就安全了一樣。
在雄哥剛走幾步,又一顆子彈飛來,穿透了他另一條腿,而且是從膝蓋中間打進去的,直接將腿轟成了兩截,就算再好的骨科醫生估計也治不好他了。
此時的雄哥,只知道慘叫,在地上不停翻滾,彷彿這樣就能緩輕他身上的疼痛一樣,那慘叫聲,就像一把錘子一樣擊打在楊劍心上。
一時間,他舉著槍的手有點顫抖。
他現在終於知道,對方是遠超過他的存在,恐怕還沒等他開槍,那一顆子彈己經將自己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對方之所以不殺雄哥,而是打斷了他兩條腿,為的就是給自己一種警告,這讓楊劍想起了貓戲老鼠。
雖然楊劍手上握著槍,還擁有著肖芸這樣一個人質,但他卻沒有一點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