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顧兄弟情義要把他們孤兒寡母趕出去,想把他們家的房子佔為己有,給他兒子顧中天娶媳婦兒。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原來顧中天在城裡打工,談了個物件。可是女方嫌棄他家窮,提出了要求,讓顧中天家裡必需在馬路旁修一棟磚房才會嫁給他。
這年代修磚房那可要小几萬左右,鄉下人一輩子幹活也攢不了這麼多錢。顧中天死活要娶那女人,還出言威脅,顧大不給修房子他就跳河自殺。
顧大直罵作孽才生了這麼個討債鬼,眼看顧中天就要把自己活活餓死了,顧大媳婦蔡文平直接把主意落在了顧長溪家裡。
磚房,二層樓,還靠大馬路,這可不現成的婚房嘛!
所以才有了顧大天天來趕人的麻煩,顧寡婦可不是吃素的,硬是靠著潑辣的作風把顧大一家打了回去。
可是顧寡婦知道,她終究是個女人。眼瞅著顧中天的婚事要告吹了,這幾天顧大一家子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把他們一家趕出去。
顧寡婦吃苦太多,不忍心讓自己的一雙兒女也跟著吃苦。她一輩子就盼望著兩個娃能出人頭地,所以家裡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她也沒寫信給在省城讀大學的兒子顧申。咬牙一個人抗到了現在!
顧寡婦擔憂地看了要自己的閨女,從前是個傻的她憂心,現在不傻了她更憂心。
她閨女現在那樣子,十里八鄉怎麼也找不出第二個這種嚇人的怪脾氣。尤其是那冷冰冰黑黝黝地小眼神,瞅誰誰怕啊!
哎,閨女老把本座掛在嘴邊,那本座到底是個啥嘛?
哎,女兒病太重,藥不能停!
顧長溪不懂顧寡婦心裡的糾結,心裡一直在思考怎麼把覬覦自己東西的顧大一家虐抽風。唔,若是按照本座以前的性子,直接讓手下的錦衣衛抄家!
可是如今啊,顧長溪望了一回天。
藍天白雲風悠悠,天氣好的沒邊兒,可她這東廠督主成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負手而立,本座無論是在哪裡都要活的風生水起。
顧大?恩,且先瞧著!
顧長溪在思考,渾身無意識散發的殺意又讓顧寡婦一抖。顧寡婦心裡陰嗖嗖的颳著小冷風,她家最近該不會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低頭一瞧自己閨女,她下意識的搖搖頭。閨女如此可愛,怎麼可能是髒東西!
吃飯的時候,顧寡婦傻了。
特別震驚地望著桌上擺盤精緻的飯菜,厚厚的嘴唇抖了抖:“二囡,這是啥?”
“一些簡單的飯菜。”顧長溪端手而立,特別有矜貴風範。別問督主為什麼會做飯,人家以前混過御膳房!
看自己二囡那高深莫測的模樣,顧寡婦全身都抖了抖:“吃……吃飯。”
顧長溪點頭,給顧寡婦拉開板凳:“母親坐!”
一頓飯吃的顧寡婦肉痛,這一桌雞鴨魚肉飯吃了他們家小一月的伙食費進去。吃一口,都是錢啊!
看顧長溪高貴優雅地給自己夾菜,那一身碎花小襯衫,舉手投足間硬是做出了光華閃耀的特例效果。
顧寡婦哎喲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哎呀媽呀,我的眼睛咋感覺被光閃瞎了!”
顧長溪蹙眉,本座生平最討厭不講究的人。
但一看顧寡婦那胖呼呼的手掌,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夜裡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時鬆了眉頭,起身走過去:“發生了何……你怎麼樣了?”
聽見自己二囡關心的聲音,顧寡婦拿下手,又嚎叫一聲:“唉呀媽呀,二囡你離媽遠些,媽一看你就覺得比太陽還晃眼睛!”
顧長溪就像個人形發光體,瞅的顧寡婦眼冒金光。
可她適應了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睛。唉呀媽呀,我閨女咋賊好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