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上畫著很多露骨圖案,都是說太監怎麼用菊花伺候皇帝的幹活。
瞅了一頁白子默把書扔了,蹭地一下跑到顧長溪面前:“顧長溪你就收了我吧。”他撈起衣袖,鼓氣肌肉:“你瞧我肌肉發達,一看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真的,你收了保準沒錯。”
顧長溪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頭繼續和李安民說話。
李安民看著好笑,和顧長溪商量完了事兒。又叫住她,掏出一張請柬遞給她說:“對了,明天王府飯店有個文化沙龍,這是給你的請柬記得去參加啊。”
顧長溪結果請柬一看,請柬黑色燙金,看起來高大上。裡面用蠶頭燕尾地隸書寫著她的名字,時間是明晚七點整。記下了時間地點,顧長溪把請柬遞給了青澤。青澤啊嗚一口咬住,往房間裡面跑去。
白子默跟在顧長溪身後,舉手表決:“顧長溪,顧長溪,你帶著我去唄。我給你當小弟,有我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弟,你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顧長溪站住腳步,眼色在他臉上流連而過,搖頭:“太醜!”
白子默悲憤,我哪裡醜了?
“等等,顧長溪……”白子默反應過來的時候,顧長溪已經走出故宮大門往馬路對面走去了。他趕緊拔腿追上去,忽然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顧長溪身邊,從上面下來三四個男人綁著顧長溪就往車上拖。綁架顧長溪的時間全程沒用30秒鐘,白子默傻了,顧長溪被綁架了?
她這麼牛叉,怎麼一點兒都不反抗就被綁走了?
難道,顧長溪是在考驗他有沒有千里走單騎的勇氣把她救下來?
腦補了無數劇情的白子默,趕緊招手喚了一輛計程車。萬分緊張的讓司機跟著前面的麵包車,首都的計程車師傅見過大世面,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們在拍警匪片的電影吧?你坐穩了,我立馬加速追上去!”話還沒落下去,計程車風一樣的竄了出去。
白子默好不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不,我師傅在考驗我!”
司機一聽更加來勁兒,油門踩的不要不要的。
後面車在追,前面麵包車裡的人也瘋狂踩油門往前頭衝了過去。車上的人被顛的要死要活,唯有顧長溪和青澤老神在在的坐在麵包車裡。
綁匪很不爽,滿臉橫肉抖啊抖:“你已經被綁架了,能不能配合點?”
顧長溪偏頭:“配合?”
綁匪點頭:“你該害怕,你該哭泣,你該求饒!”業界良心,他綁票這麼多回那一次被綁架的人不是痛哭流涕的求饒,哪有這麼淡定的人啊?
顧長溪搖頭:“難度太高,不會。”
綁匪覺得自己腦經秀逗了才會和綁票討論這種事情,後面的計程車被甩掉了,他居然心情蠻好的和顧長溪說話:“今天綁架你是我們收了金主的錢,你放心我們不會撕票的。”
顧長溪點頭表示知道,綁匪看她這麼淡定有些納悶:“你知道是誰讓我綁架你的?”
顧長溪撓著青澤的下巴:“知道。”
綁票忽然覺得自己該說什麼了,索性閉嘴不說話。
麵包車竟往山區拐,半個小時之後麵包車開進一座廢棄的倉庫裡面。
顧長溪被那些人抬了下去,山野倉庫不愧是所有綁匪都愛選擇的地點。荒郊野外,氣氛幽靜,地廣空間大,倉庫門轟隆一關視線就黑了下來,只有屋頂的鼓風扇慢悠悠的晃動發出一陣難聽的刺耳聲。
扇葉的陰影夾雜著明明暗暗的光線投影在地上,顧長溪好不容易適應了倉庫裡的黑色氛圍。前方忽然開了一盞超刺眼的白光燈,一個人影背光而站,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清脆聲。
顧長溪睜著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與來人對視。
張琴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