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必須要遵守這個紀律。不光是為了保護北角,也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我們做事的很多細節都絕對不能透露給外人,哪怕父母家人也不行,永遠都只能爛在肚子裡。所以我們在為北角工作的時候不能有任何感情經歷發生,因為大家都生理正常,萬一整來情到濃處,沒人敢保證自己的嘴巴不會亂動!
第二天我們見了老高。談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娃不行,這是一個已經被架空的企業幹部。我甚至可以猜的出來他娃以後的路徑:工業局副局長,因為年齡比較小,還有點上升空間,可能被調到其他局繼續混副職,最多運氣好整個正職,基本就50了,下放郊縣掛職不可能,沒背景再上升也不可能,最後結局很可能就是人大喝茶了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鄧蒙“老高為什麼願意站在我們這邊?”
他笑笑“純粹報復心理!”
不出所料,我心頭有譜了。
老錢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我們現在正面搞他已經不可能,只能透過其他辦法。老高就是這個“其他辦法”的關鍵人物。Christy給我們下的期限很緊,只有一個月時間,當時我和陳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走這條路!如果鄧蒙不行了,我和陳原就必須要用“北角的方式”來解決。這也是北角存在的意義:總BOSS看準了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到手!
從第三天開始,我和鄧蒙每天都請老錢吃飯,夜夜笙歌,他娃喜歡什麼我們就玩什麼。。。當然,除了Pauline。她不是一個普通跟班小妹,她是我的assistant,老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犧牲“自己人”,這是底線。
陳原沒露面,他回上海去了兩天,然後接著又去了南京幾天。
週末陳原回來了。我立即給老高打電話“高局長,今晚在XX酒吧見個面,XX包房,談點很重要的事情!”
快到出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個事,去Pauline的房間,坐下,問她“你這兩天晚上都在幹嘛?”
她面無表情“沒幹嘛啊,上上網,看電視,然後睡覺。。。你和鄧蒙跟客戶一起亂搞,我能不去當然好啦”
我笑笑“亂搞?”
“哪還能做什麼?你們談生意不都這樣來的嗎”
我看了她一會兒,沒說什麼,然後起身往門口走。
她可能覺得話有點說重了,在身後補了一句“我知道現在這些事很正常,但是。。。我們是外企嘛,能不這樣最好了”又假笑“以後你結了婚,你老婆會很傷心的!”
我停住,想了想,然後轉身說“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歡我,給我做assistant可能是維姐強壓的,目前的這種工作方式你可能很難接受。但你現在既然跟著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融洽一點。。。我來就是告訴你件事:這兩天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要出酒店,就在房間裡待著”
Pauline有點吃驚“為什麼?”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你在給北角做事,永遠不要忘記北角不是普通外企!”
晚上在酒吧的包房裡,40多歲的老高顯得有點矜持“這種地方太亂七八糟了,我從來沒來過!”我笑笑“就是因為沒人想到你會來這裡,所以這地方好”
陳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遞給老高。老高有點疑惑的接了,一聽是自己女兒,很驚訝。。。陳原前兩天回上海,親自去UPS取了個香港來的快件,裡面是個大信封,某家外行香港分行的全套開戶手續,account name是老高的女兒。陳原去復旦找到那個女孩子,把東西給了她。
我拿出裝香港卡的那個手機,撥了那家外行的電話銀行號碼,遞給老高“有點錢在裡面”。老高聽完了電話語音,嘴唇緊緊抿住。這筆錢對他來說是大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