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一般,不忍直視。
葉抒微卻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優雅地進食,喝茶,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全部拍攝任務結束,天色已晚。
鬱升在度假村的五星級酒店訂了餐,犒勞工作人員。
貝耳朵卸妝的時候,瞅著鏡子裡的兩隻耳朵,還是很紅。
想起剛才葉抒微的行徑,她腦海還是會閃現一片空白,他親她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任何思緒,現在也回想不起他的吻是什麼感覺,熱的還是冷的,柔的還是剛的?
那個吻真的存在過嗎?
他真的親了她?
化妝師在邊上收拾化妝箱,語氣不無諷刺:“今天真是我最輕鬆的工作日,基本什麼都沒做,工錢照領,也好,本來也懶得動。”
貝耳朵回神,看向她,敷衍地笑了笑,心裡知道化妝師對今天的一切安排都不滿。
她是業內資深的化妝師,姓尹,拿過全國十佳化妝師獎,不少人尊稱她一聲尹姐,言語間透著敬意,後輩對他的態度也比較卑躬屈膝,遇到葉抒微這樣自顧自,不聽取半點專業意見的客戶是首次,吃了癟後自然心情不爽。
不過,最終拍攝效果不錯,編導和鬱升都很滿意,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事實證明,在貝耳朵這個領域,沒有人比葉抒微更專業。
尹姐拎著化妝箱,嫌惡地瞟了一眼貝耳朵,沒有說再見,直接走人。
她走後一會兒,葉抒微推門進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飯吧。”
貝耳朵轉過身,手裡拿著工作人員給她的酒精棉球:“可是耳朵還沒褪色。”
葉抒微走近,低頭檢查了一下她的耳朵:“這樣也不錯。”
是他的傑作。
“這樣很醜。”
“用頭髮遮一下就行了。”
“也只能這樣了。”
“貝耳朵,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脆弱,稍微碰一碰就有反應。”
貝耳朵咳咳:“所以,別輕易碰我。”
葉抒微凝視她:“不介意告訴我,你還有哪些地方容易起特殊的反應?”
他們竟然商議起這件事情來,真夠詭異的,貝耳朵有些不自在地轉移了話題:“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現在等我收拾一下,我們去吃晚飯。”
“也好,畢竟我們才開始沒多久,我不急著現在知道。”他補充道,“反正,以後絕對有機會。”
“……”
他們說話的時候,門縫外的一雙眼睛驚詫地眯起來。
是遺落了私物的尹姐。她走出門口才發有一個眼影盒忘在休息室了,她匆匆返回,走到門口就聽到葉抒微的聲音,停下腳步,本想等他們走了後再進去取東西,卻不巧聽到了這番莫名其妙的對話。
才開始沒多久?他們不是交往大半年了嗎?
在這個愛情如快餐的時代,相戀大半年該做的肯定都做過了,怎麼可能不清楚對方的那些特殊情況?
他們的對談像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似的。
尹姐越想越奇怪。
幾分鐘後,貝耳朵和葉抒微走出了休息室,兩人一前一後去酒店用餐。
躲在走廊拐彎處的尹姐走出來,到休息室門口,拉了拉沒上鎖的門把,推開進去,取了自己的東西,心想算了,他們再奇怪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領了錢就足夠了。
尹姐走出會議樓,直接去停車場,她才不稀罕什麼五星級酒店的晚餐,那些她吃的還少嗎?剛才幾個攝影師一聽到有帝王蟹,牡丹蝦和海膽恨不能歡呼起來,簡直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她不免冷笑。
她昂首挺胸,快步走去停車場,途中碰到一行從高爾夫球場出來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