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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阿元的驚叫,然後不多時,就被提了進來。
“女郎!”阿元滿臉驚慌失措的被丟到了地上,看到那邊的晏南鏡,頓時連滾帶爬到她身邊,兩手抱住她。
阿元抖若篩糠,但還用自己擋在晏南鏡的身前,好阻擋住這麼一群男人的目光。
那個被稱為景約的男人依然盤腿坐在那兒,晏南鏡見著他手肘支著下頜,看向她這邊。
“女郎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方才我說了,我並不打算對女郎不利。”
“我幾人只想藉此處暫時容身。”
這話說出來,幾乎不會被人相信。晏南鏡扯了扯嘴角,也不和他繼續在這上面說上太多。
“既然如此,那麼還請諸位不要傷人。”
隔著一段距離,晏南鏡聽到那個男人又笑了一聲。
“女郎多慮了,我從不對婦孺動手。”
晏南鏡嗤笑一聲,這話說的漂亮,不過方才可不知道是誰和她過了幾下來著。
她這表態,引得方才那個少年人的不滿,“我說你這女子——”
“玄符。”
少年被這麼一制止,不得不按捺下脾氣,退到一旁。
室內燈火被外面吹進來的風吹滅了幾盞,只剩下兩盞在那兒,室內的光亮比之前還要黯淡了些。
即使光線昏暗,但眼前幾個人的身量擺在那兒。
晏南鏡越過身前發抖的阿元,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宿。
“既然如此,還望使君言而有信。”
等到那男人頷首,晏南鏡緩了口氣,“既然這樣,那還勞煩那兩位郎君,將地上的白宿送回去。冬寒地冷,在地上躺久了,寒邪入體就不好了。”
她說著,見著之前那個被叫做玄符的少年又一次不忿的站出來,她揚起脖頸,“諸位都是不速之客,見諸君身上衣著應當是出身世家大族,不應當不知道沒有打上主人門,還要驅使主人家的道理吧?”
話語落下,跟前的男人一手攔住想要上前的少年。他回頭看了那少年一眼,又暼了暼地上躺著的白宿。
“我怎麼會親自送這種卑賤奴婢回去!”
那少年怒道。
“玄符!”
男人微微提高了聲量,聲量不高,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
低沉的嗓音裡有隱隱的威壓,“我說,你現在送人回房。”
說罷,晏南鏡見著那雙眼睛轉過來望向她。
“還請阿媼給他指路。”
這些人都是不速之客,夜黑風高的闖入門來。自然也不知道家裡僕從住在那兒。
阿元被眼前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哪怕面前人和顏悅色,也是連連搖頭。她一邊搖頭,一邊伸手護住身後的晏南鏡。
少年的怒火被那男人一句話給壓了下去,哪怕晏南鏡看不清,也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都不情願。
只見著那少年往白宿那兒走過去,提起白宿的一條胳膊,扛在肩膀上。見著那邊阿元不肯離開,不由得提高了聲量,“過來帶路!”
話語裡端的是頤指氣使,阿元對達官顯貴有天生的畏懼,聽到這話,她忍不住往晏南鏡那兒一縮。
晏南鏡拍拍阿元的背,小聲安撫,“阿元你先去。”
阿元回頭過來,“那女郎呢?”
晏南鏡搖搖頭,“沒事的。”
她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頭,但現如今形勢比人強,先走一步算一步。
阿元不想離開,可經不起那邊少年不耐煩的催促,只得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面給人帶路。
屋子裡少了三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甚至連輕微的織物摩擦的動靜清晰可聞。
突然那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