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想成功了……
“我知道我這麼問太唐突,但請你相信,我確實沒有窺探你**的意思。”歐陽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如果不瞭解清楚,也許會給自己之後攻破嘉琳心房設定障礙,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全勝。“如果你覺得我很過分,就不要理我,當我無聊好了。”
嘉琳微勾嘴角:“你想問什麼?”
“你,是否受過傷害?”
嘉琳愣了一下,一瞬間整個人都黯淡下來,了無生氣。歐陽有點兒心慌,“對不起啊,我只是隨便一問,確實沒別的意思……”
之後的幾年裡,歐陽經常回想起這一刻,短短的幾秒鐘,就像是懷舊電影的慢鏡頭,一點一滴從他腦海中緩緩切過,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當時那麼手足無措,那是一種他第一次站在客戶面前都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
“我爸媽離婚了。”停頓一會兒,嘉琳淡淡地開口。
輪到歐陽發怔了,他已經想到嘉琳是被人拋棄的可能性,並且暗自預備接受這個現實,結果謎底揭曉才發現,他猜中了結局,卻沒有猜中這老套傷感的過程。
“從我上高二的時候就開始鬧,那種鬧法兒真是外人無法想象的。那段時間別說我媽,再這麼下去我都會直接崩潰掉。我白天上課的時候精神恍惚,經常在課堂上莫名其妙的掉眼淚,回家還要看那個人的臉色,他高興了,我和我媽就可以清靜一會兒;他不高興了,我家時時刻刻都在爭吵中。每晚,凌晨兩點多我才睡下,五點多起床上早自習。時間久了,我受不了了,勸我媽:離了算了,拖下去真的沒意思,真的。折騰到大二,終於離了。那個下午我剛下課,在宿舍接到我*電話,她只說了一句話,就在電話那頭痛哭……”
嘉琳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可歐陽怎會了解她內心深處的翻江倒海?她用了很大的勁才不至於讓聲音發抖。這麼多年過去,她以為自己終於能接受事實,可卻抹滅不了心底的傷痕,輕輕一碰,刀削斧砍一樣疼。
猶記得當時媽媽哽咽地說:“嘉嘉,我和你爸離了,我們這個家散了。”
猶如電影裡的慢鏡頭,嘉琳手中握著的杯子跌落在地,碎了,水打溼了她的拖鞋。她只覺得頭漲得生疼,嗡嗡直響,半晌反應不過來。她沒有說話,只聽到話筒那段不斷傳來的抽泣聲,直到十幾秒後,意識才回到腦海,逐漸清明,嘉琳開始顫抖,止都止不住。原來,說和做相隔萬水千山。
離了?那個小時候帶著她看電影,給她買漂亮衣服、買雪糕吃,給她包書皮,聽她痛訴作業多,無論她怎麼胡鬧都笑眯眯的爸爸,再也不是她的了?淚水沒意識般從眼眶溢位,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裡,滴在衣服上,心像是被剜掉了似的,空落落的。再次開口,她卻能穩穩地裝作很無所謂地安慰媽媽:“沒事兒,早該離了,現在這事兒多平常啊,什麼叫家散了?我和你不是家嗎?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低下頭,胸口溼成一片,還有淚水不斷掉落在地,發出迴響,她的聲音也低下來:“媽,我們以後,好好過。”
“我家裡只有我和媽媽兩口人。”嘉琳抬頭,對歐陽笑了笑,“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歐陽從未如此後悔過,他如坐針氈,更甚者他想抽自己的嘴巴,如果事情可以像唱片一樣倒帶,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光碟銷燬。他一直覺得嘉琳老成持重,不若同齡人的外向、活潑,現在他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了,是生活逼迫她成長。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快就長大吧?她不相信感情沒有錯,恐懼婚姻也是對的,因為她始終缺乏安全感,尤其這種感受來自最親近的人強硬賦予。
一股莫名的暖流湧上心頭,歐陽知道安慰的話誰都會說,他說的還會別人更加貼切動聽,可這個時候,面對坦誠的嘉琳,他更想告訴她:你缺的,我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