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跑遠了,對著老劉還叫:“你家老爹雞ba短,蒼蠅尾巴螞蟻眼,你家老媽陰dao淺,半根手指就塞滿。哎哎哎!”
老劉氣的腿都哆嗦了一把就抓這個要擦屁gu的孩子,這孩子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的就往一邊蹦,褲子也沒提起來,手裡的紙也扔到了地上,老劉一看,哈哈的就笑開了。
“笑你媽!我的屎沾褲子上了,老不死你要陪我的褲子!”
“我陪你媽的三角褲!”
剛才顧不得擦屁gu的孩子從另外一個孩子的手裡拿了紙將自己擦乾淨,綁好褲子仰起脖子罵:“看門的lao狗笑嘻嘻,閒著沒事扣馬逼,馬驚了,車翻了,老頭的雞ba壓彎了!”
這時有趕集的人看熱鬧,老劉也罵:“你倆一歲死爸,兩歲死媽,你姐賣yin將你們拉扯大,你倆死娃太不聽話!”
“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老狗就知道看門!”
“廟小神仙大,水淺王八多!五千年河東,五千年河西,五千年就出一個看門的老傻bi,五千個男人急著日不死你!”
老劉攆著就追,兩個小孩鑽進人群就不見了。
老劉氣呼呼的往大院走,看到腳下正巧攤著剛才那孩子掉下的紙,就狠狠的在上面踩了幾腳,走了幾步,老劉“咦”了一聲,拐回來將紙撿起來,一看,這上面的字就是馮喆的筆跡無疑。
馮喆寫的東西怎麼能跑到這兩個孩子手上,難道是院裡遭了賊?馮喆屋裡被偷了?這倆毛孩子要這稿子幹嘛?
正巧,馮喆這會下班過來,老劉拿著手裡的稿紙遞給馮喆,馮喆一看,這正是自己月前給劉奮鬥的那份關於半間房鎮水利站的報告手寫原件。
劉奮鬥說過,原件是要交給鎮裡劉依然書記的!
“馮站長,趕緊看看,別是你屋被偷了吧?倆毛孩子用這擦腚呢!被我發現了!我就說這院牆有些低,什麼鬼都能進來,咱們這院子可住的都是政府工作人員,都是國家的人,我能不操心?我一天眼瞪得像銅鈴,可不能讓領導們有了什麼閃失……”
馮喆淡然說:“沒事,這東西我早丟了沒用,廢紙了。”
“沒用了?我還想著是重要檔案呢,我就說馮站長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不要,原來是沒用處了。”
馮喆再瞧一眼手裡的文字,揉了一下扔到了牆角那兩坨還新鮮的大便上,離開了。
馮喆回到屋裡,在桌前靜靜的坐了很久,一牆之隔的大街上是那麼的喧鬧,那種種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往他的耳朵孔裡戳,他之前早就想到了重回半間房可能遭到的冷遇無視乃至刁難,但仍是沒想到自己的手跡會被毫不相干的孩童用去擦pi股。
看來之前做的種種努力都是白費了,沒有強有力的支援,想法太多反而是一種痛苦,祈盼多了有些不切實際,只能換來失望,就像在黑暗中獨舞,根本沒人看你跳得有多好多賣力,安於現狀默默忍受也許是每一個平凡生活中自我的最好歸宿,不要再妄圖改變什麼規則,那樣只會更加的讓自己頭破血流,屯一山說自己應該主動,可是主動換來的是什麼?你的追求你的付出根本沒人在意,價值就像擦屁股紙一樣,就像劉再芬說的,拿工資不幹活,不好麼?
或許,自己就應該像以前那樣,以一種像是不存在透明的模式在半間房混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屯一山在叫小娃吃飯了的話,馮喆緩緩的出去,和平時一樣很安靜的將飯吃完,然後刷鍋洗碗,又和屯一山對弈了兩局,結果還是輸了,等屯一山回去休息,馮喆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看著斑駁的屋頂,心說你有什麼不平衡的?你憤懣什麼?這不是你遇到的眾多事情中很普通的一件?你的人生不是一直如此嗎?和去年相比你失去了什麼,你的待遇不是提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