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面上突然泛過一絲波瀾,“但是妥協畢竟不是辦法,鹽生意一直是我們王家的根本,這次的事情怎麼樣我們也得找出一個辦法進行還擊。”
王季剛剛說完,王涯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便站了起來。
“叔父此言差矣,那楊家既然掌握了精鹽的製作方法,我們只是向他們妥協了一個店鋪已經是非常好的了。現在朝廷不仁,人人自危,加上又是囤積秋糧之時,我們河東世家所需要的就是團結,豈能因為一些小的得失冒然像楊家這般的龐然大物發難?”
這個人是王涯的堂弟名字叫做王疲,字智鑫。
“智鑫怎能長他人其實滅自己威風?汾陰楊家到底只是弘農楊氏的分支,況且鹽乃是我王氏命脈怎能向他人妥協,汝豈敢忘王氏祖上亦列三公乎?”
發言的是王涯堂哥名字叫做王和。
一個家族大了什麼派系都會產生,妥協拍與主戰派的鬥爭從古至今都沒有消失過。
王涯繼續沒有說話,他習慣了這些家中兄弟的爭吵,但是不管他們怎麼爭吵,王家最優秀的子弟就是他,而且還是雷打不動的嫡子。
王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剛剛準備張口,上面的王老太公已經發話,“智鑫,智岱莫要再做爭吵,今天就先說到這裡,康宇(王季的字)陵路父子留下,其他人退出去吧。”
王老太公說話家裡人還沒有什麼敢反對,所有人退下的時候,王疲王和還不忘狠毒的看了王涯一眼。
“陵路是不是覺得爺爺讓楊家入手平陽有些過了?”
王涯連忙起身,“孫兒不敢。”
王老太公笑著將手中的柺杖在地上戳了戳便對自己兒子說道:“康宇把我們知道的情報都和陵路說說看吧。”
“是,父親。”王季對著自己的父親沒有一點家主風範,但對自己的兒子卻並不是這般,“陵路在你前往匈奴左賢王那裡送禮之時,河東可謂是變了天。”
王陵路本能的嚥了口口水,繼續聽自己的父親說話。
“本該死絕了的衛家嫡子衛仲道並沒有死,而是奇蹟般的活了過來,‘五香’我們已經試驗過了,藥品肯定沒有什麼問題,我想應該是衛家請了一些醫術高明的醫匠。
而下面的事情都是與衛仲道有關。”
王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衛仲道這個人雖然頗有文采但絕對是一個死讀書的書呆子典型案例,王季居然說下面的事情都和衛仲道有關,下面的事情是什麼?自然是楊家販賣精鹽這類的事情了。
“據我們的探子所說,楊程兩家都已經掌握了製作精鹽的方法,而且這些都是衛家衛仲道提供的,他們三家這次的矛頭很明顯已經指向了我們王家。
很明顯,他們三家商議之後,楊家作為先鋒已經開始發難,衛家家大業大自然提供大量資金支援,而程家則是在一旁補缺查漏。但是無論如何這般下去,就算在囤積秋糧的時候挑起世家之間的矛盾,河東這些世家甚至天下的世家都會因為精鹽的利益完完全全導向衛家聯盟的那一方。”
王涯緩緩起身,“父親何必將我們王家說的如此不堪,就算衛程楊三家聯手發難,我們只要邀請整個河東世家與其坐地劃分利益,以我們王家的手段自然能夠安然度過。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是孩兒從小就學過的,等到精鹽氾濫之時,我們王家只需要旁敲側擊自然能夠得到這精鹽挺純之法。
只是這麼做,我們王家短期的利益必然受到損失罷了。”
王季被兒子拆穿也並不解釋,高坐的王老太公已經睜開眯著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孫兒。
“父親今日召開家族大會,包括爺爺放手楊家進入平陽市場,這些大概都是家族原來對涯的考驗吧。當初毒殺衛仲道的方法是我提出來的,現在此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