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小子是不是搞這一套搞出經驗來了?我聽說想當初趙莊可是屬於芙蓉鎮的,後來愣是被你弄到了清水鎮。結果清水鎮是發展起來了,芙蓉鎮卻被曬了甘油。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吳應熊最後一句不是問的趙長槍,而是問的林浩。林浩是夾河市市委書記,這事他當然清楚。
林浩苦笑一下說道:“可不是嘛,幸好清水鎮也屬於夾河市,如果當初趙老弟將趙莊運作到了其他縣市,夾河市可是哭都找不到墳頭啊!”
“唉,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啊。芙蓉鎮鎮委書記謝立強變著法兒的打壓趙莊,差點將趙莊好端端的村辦企業都給整黃了。我們趙莊還跟著他混不是犯傻嗎?哈哈,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趙長槍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是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後來卻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想想當初謝立強得知趙莊忽然從芙蓉鎮跑到了清水鎮時的表情,趙長槍就想笑。
吳應熊用手指著趙長槍也哈哈笑著說道:“哈哈,我看你小子腦後有反骨!容易當叛徒。如果你以後成了省委幹部,上面如果達不到你的滿意,你說不定就會帶著一個省叛國。”
“那不可能。咱變來變去都是在華國範圍內,並且我決定的每一次變動都是最有利於當地經濟發展的。再說了,我從來不反對各位同仁之間的正常競爭,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但是我最討厭的就是官場之間大家為了權力和利益互相傾軋,大家都抱起團來,為了一個華國夢而共同努力不好嗎?幹嘛搞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趙長槍有些無奈的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趙長槍也明白,自己的理想雖好,但是人和人是不同的,同時,人也是善於偽裝的動物。現實總是在鬥爭中不斷前進的。
“說說你們平川縣想併入天水市的理由吧。”吳應熊說道。
“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我們呆在榆林市只有穿小鞋的份兒,榆林市連我們的扶持款都會截留,還有什麼不敢對我們平川縣做?但是我們如果劃歸到天水市,天水市便會立刻給我們一個億。我是平川縣長,得為平川縣的老百姓考慮嘛,為什麼有肉不去吃,而是呆在那裡等著被別人吃?”趙長槍說道。
“嗯,你的想法倒是不錯。但是你想過沒有。當初你操作趙莊的事情,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參與的。芙蓉鎮根本拿你沒辦法,而村主任是農民自己選出來的,芙蓉鎮也無權直接罷免村主任的職務。再加上夾河市也支援你的主意,所以那次你才能成功的將趙莊從芙蓉鎮運作到了清水鎮。但是你現在可是榆林市的市管幹部,你如果不聽榆林市委的話,榆林市完全可以立刻召開常委會,對你的工作進行調整。”吳應熊皺著眉頭說道。
趙長槍聳聳肩說道:“那沒辦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能因為害怕丟了烏紗帽就一切都聽上面的安排!只要我在平川縣長的位置上呆一天,我就為平川縣的老百姓考慮一天。如果他們真的想調整一下我的工作。那麼我也不用他們調整了,我直接辭職撂挑子不幹了!我租一條大船去環球旅行,保不準又發現一塊新大陸,咱還能弄個州長國王啥的乾乾。那可比當個兩頭受氣的破縣長有意義多了。哈哈哈。”
在坐的各位全都被趙長槍逗笑了。不過想想趙長槍的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為官者之所以在上級面前卑躬屈膝,直不起腰來,就是因為懼怕他們手中的權利。如果一個人心中已經無所畏懼,他還會害怕上級嘛?
也許在趙長槍這種人眼中,上至國家最高領導人,下至一個小科長,都沒有什麼差別吧?
趙長槍這種人是無法被別人駕馭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