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卻如同在耳邊敲響的警鐘,心虛的感覺使哈利像是被熱水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帶著彷彿從滿色/情的天堂直墜現實地獄的不適感,喘息著癱靠在浴缸的邊緣處。
梅林在上,他差點兒做了什麼?幻想西弗勒斯的體香來一場手/淫嗎?雖然對一個身體健康的,並且已經和前男友分手半個多月的成年人來說,感到xing衝動是完全正常的,但是……但是因為yu望而對西弗勒斯做出這樣的事,真是太該死了!
那是他的魔藥教授——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了——他母親的好朋友,還曾經無數次救過他小命。就算除去西弗勒斯為了他和莉莉做的那些,單從一個為了勝利犧牲自己靈魂和生命的間諜來說,也應該得到每個人給予的敬重。而自己卻在他的浴缸裡幻想著他的身體,特別再這個男人又一次的收留下無處可去的自己之後,這簡直罪無可恕。
自我厭棄的罪惡感像一桶冰水一樣將哈利燃燒了一下午的yu/火完全澆滅了,他咬著牙草草地洗完了澡,從浴缸走出來,悄悄將浴室門開啟了縫隙,迅速拿到了搭在門邊凳子上的睡衣,套在身上。
直到哈利不耐煩地繫好第N個釦子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一件事——黑色的袍子,和西弗勒斯的身上的那件是同一個款式……
艱難的將念頭停滯在他們正一起享受著相同絲質布料的優質觸感的層面上,而不是向著更過分的方向深想下去,哈利從舊衣服裡搜出魔杖塞進袖子裡,就慌亂地走出浴室。
西弗勒斯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後認真的讀著一份報紙,聽見哈利出來頭也不抬的說:“去吃你的晚餐。我已經讓家養小精靈去給你準備一套新的洗漱工具,大概在你吃完了就能送到盥洗室。”
哈利這才注意到壁爐旁的小几上,正擺放在一份簡單的食物。被很好地照顧著的認知,使得哈利對剛剛那份罪惡的內疚愈見加深,他也許應該被直接淹死在浴缸裡。
哈利焦慮的咬著嘴唇,在茶几前坐直身體,背對著西弗勒斯以掩飾臉上的忐忑:“對不起……我是說,謝謝你,教授。”
屋子裡一陣沉默,哈利緊繃著身體盡力聆聽另一個人的呼吸,但是直到過了一斷足夠久的時間後,他才對方用平靜的聲音回答:“如果那半瓶白蘭地沒讓你醉到將自己一下午的經歷全都遺忘,波特,類似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了,而我也沒有打算再重複一遍回答的願望。吃你的飯,並且少給我添些麻煩,這就是你現在能回報給我最好的事。”
“哦。”哈利用平靜的語調回答,但實質上正在為男人將他當做無理取鬧的小孩子而溫怒不已。想象西弗勒斯也許正擺著一副不耐煩的嘴臉,他恨恨的咬了一口自己的三明治。
當哈利用完他的晚餐並進行了簡單的洗漱,被西弗勒斯領著走進斯萊特林的臥室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帶著驚訝的情緒看著他眼前的景象。
哈利記得自己曾經對魔藥教授臥室的想象——絕對沒有生著火的壁爐,沒有傢俱,沒有舒適或者與之相關的東西;應該只有一張簡單的小床和一條用舊了的毯子,看起來更像是僧侶的房間,或者是牢房。完全不應該像他們現在所在的房間這樣世俗才是。
稍稍為自己錯誤的認識而感到尷尬,哈利乾咳一聲,四下尋找另外一個可以供給自己休息的地方,但是顯然,屋子裡真的只有一張床。“那麼我該睡在哪裡?”
“那。”西弗勒斯面無表情的指著房間最角落,也是離床最遠的地方,暗綠的地毯上正擺著一個籃子。
從西弗勒斯本人的性格來推測,那籃子之前絕對不是盛放水果用的,很可能裝過噁心的魔藥材料,比如某種動物屍體的一部分。但不管怎麼說,它現在被變形為一個還算好的形狀,並塞滿了綠色的布料,看起來像是一個寵物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