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出去後,西弗勒斯猛的回憶起,四年級的那天晚上他本應該收到貓頭鷹轉遞的一封來自於麻瓜醫院的信,通知他的母親被好心的鄰居發現一個人昏死在蜘蛛巷尾的家裡。
他還是將未來改動了!
西弗勒斯把自己鎖在廉價租來的房子裡,等待著世界的崩潰。但是一在醉生夢死之中平靜的一週很快就過去了。太陽沒有墜落,巫師界沒有崩潰,《預言家日報》依然毫無建設的報道著陳詞濫調,也沒有哪個個人宣稱自己崩潰或者瘋掉。世界沒有變化,除了他自己看上去像條鹹魚一樣糟糕。
哦,他該去跳上一段兒肚皮舞來慶祝嗎?有跡象顯示,之前他糾結的那些全都是狗屎!是的,看起來梅林真的賜予了他能夠改寫命運的權利,他卻像一隻蛀蟲似地躲在最角落!不,每個斯萊特林都懂得,浪費有利的資源不去運用是可恥的。他該回到戰場中心去,該回到……是的,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用了幾個月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可靠的,然後又用在新生開學前剩下的一段時間來構思如何編造完美的謊言矇騙偉大的白巫師。但是他忘了阿不思總是存在一種神奇而強大的影響力,雖然西弗勒斯試圖努力,但當老人——活生生的,而不是油彩暈開的、每個表情都虛假的令西弗勒斯胃部恐懼到抽搐的畫像——在眼鏡片後對他彎起充滿信任的眼睛時,西弗勒斯沒辦法讓自己說出任何別的,除了真相。
萬幸,從很早前他就學會在惡劣的情況下,保持最低程度的理智——這裡不得不提到,他就是憑藉這點,才能在欺騙黑魔王情況下存活至今——所以西弗勒斯只是說了關於自己和黑魔王的那部分,不包括莉莉和波特……無論是老的那個還是小的那隻,不包括阿不思和霍格沃茨,不包括任何其他人。
當老校長嘆息著告訴他學校暫時並不缺魔藥教授或者黑魔法防禦術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在計劃著其他出路了——比如去想辦法哄騙盧修斯或者黑魔王,將自己的人生經歷篡改一下,讓它聽上去像是一個帶著傷回到從前,所以只記得自己最終失去利用價值而被主人拋棄了的、可憐的雙面間諜——但下一刻,阿不思卻用被逗笑了的表情邀請他成為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
西弗勒斯張口結舌的將自己和海格的形象重疊……梅林的襪子!這似乎不比聽到“鄧布利多和黑魔王——不是被關起來的,而是死了又復活的那個——之間暗藏纏綿”之類的訊息更令人恐懼。
但是……好吧,最少霍格沃茨那群家養小精靈的廚藝還是值得懷念的,這總比跑到食死徒總部忍受紅酒和只有三分熟的牛排要強得多。西弗勒斯這樣安慰自己,僵硬著同意了阿不思的提議。
於是,他又一次的在霍格沃茨分院儀式上坐到了教師席,並且過了一年,再次的坐在這兒——就像此刻——不得不無所事事的陷入“他是否永遠都無法擺脫這些愚蠢的學生”這個疑問中。
“唔,西弗勒……”阿不思向後探身,越過正無聊的喝著第二杯咖啡的斯拉格霍恩,悄悄對西弗勒斯說,但是在受到了他的瞪視後立刻抱歉的改口。“我是說西斯,是的,高年級學生們幾乎都進來了,但不知為什麼沒有看到……看到我們特別關注的那幾個小朋友?”
“如果我沒記錯,伊萬斯小姐今年是級長,她有職責在身。”西弗勒斯望了一眼門口乾巴巴的陳述。“而斯內普先生總是知道他該做什麼。”
“是的,你們總是。”阿不微笑著點頭贊同。聯想到自己剛剛近似自誇的語句西弗勒斯幾乎無法抑制耳後的炙熱。但很快的,老人就適時的轉變了話題。“哦,波特他們已經來了,相信莉莉和她的朋友很快就能到。”
西弗勒斯沉默著,不打算讓自己和“莉莉的朋友”這個稱呼產生任何關聯。他本來就不配,是的,在他將她和她的家庭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