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陣屏息,他立刻別開臉。“什麼?”
“遲鈍,缺乏警惕。”男人放下羽毛筆,將雙手環胸,用憤怒夾雜著嘲笑的語調道:“波特,如果你一直這個狀態,我真的懷疑你怎麼能夠打敗黑魔王。”
哈利繃住嘴角,為對方的諷刺。但是,如果哪一天西弗勒斯真的對他溫柔和善,才是最驚悚的事情,不是嗎?哈利安慰自己,卻仍然感到無法制止的酸澀。顯然,今天的談話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哈利想著,迅速的說:“但那已經成為了事實。”他頓了一下,竭力使語氣若無其事。“然而通常,尤其在我面對伏地魔的時候,我從來都不發呆,先生。”
“也就是說,你只是在看……”西弗勒斯彷彿咬住什麼,臉色出奇的陰沉。“發呆?”
“是的,我想我有這個權利!”哈利粗聲說,覺得煩躁起來。“那麼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盯著哈利看了一會兒,假笑。“啊,我該敬佩自己。在被逼迫著一個該死的波特呆在同一間屋子裡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而我依然保持者神智健全……”西弗勒斯飛速的嘟囔道,如同自語,但輕蔑的目光卻將諷刺的意味全都扔在哈利臉上。“我只是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啊,對其他人來說,可能這本來不該成為一個問題。但是我懷疑,也許對你來說就是——當你和你的蠢狗教父進行次激動人心的重聚時,是否還記得保守自己本應該保守的秘密?”
哈利一下子被激怒了。“我當然記得自己該做什麼!如果你想問的是這個的話,在被看到之前,我給自己用了偽裝咒。”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在伏地魔和食死徒的追蹤下安全的逃亡了一年,先生,別把我當完全的白痴,我已經到了足夠明白自己該做什麼的年紀。今天已經夠糟糕的了,我不想再吵一架。我現在想去洗漱。”
“足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然而西弗勒斯顯然沒有就此結束的意願,他將雙手錘放在書桌上,身體挺直而前傾,眯起眼睛看著哈利激動的臉,殘酷的諷刺道:“你是指任由莫名其妙的思想霸佔你空乏的小腦袋,墮落到和一隻真正的貓似地四處遊蕩、搗亂?還是指徹底忘了自己當初那些要改變未來的空話,只知道窩在我的沙發上自憐自艾?又或者和15歲的父親鬧彆扭,然後像一個懦夫似地在地窖裡躲上半個月的行為?”
“夠了!”
哈利忍無可忍的大吼,聲音裡帶著微弱的哽咽。顫抖的握緊拳,劇烈喘息著,過了一會,他才平靜了聲音。“斯內普先生,如果你對我的行為不滿,我可以從這裡搬出去,但你沒權利干涉我的行為,畢竟你已經不再是我的教授。”
“相信我,我對此毫無興趣,波特先生。”男人用力將雙手按在身前的書桌上,冰冷而僵硬的說。“但是……”
西弗勒斯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隨著一道閃光,他們的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鳴叫。鳳凰福克斯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扔下一卷紙條,又立刻扇動著翅膀消失了。
顧不得再說什麼,男人開啟紙條,飛快的讀它,臉色立刻變得冷凝。
“呆在這。”西弗勒斯命令道,站起來轉身走進臥室裡。不大一會兒,他重新出現,身上整齊的穿著他日常的黑袍。然後他盯著有些發怔的哈利,不容置疑的說:“直到我回來,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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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此刻的心情應該是非常糟糕的。
沒錯,任誰被無緣無故的嘲諷、殘忍的挖苦,繼而又被對方以強制的命令留在這裡,都會變得無法忍受的憤怒。哈利該大吼大叫來發洩自己的不滿,該推倒眼前的辦公桌或者焚掉身邊的那個書架作為報復,該立刻從地窖裡跑出去直到累倒在某個角落以證明自己絕對不會聽命於一個混蛋,該……畢竟,這才是合理的。
然而實際上,他根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