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妖:「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但進不來這座鬼城,需要佛骨淨化此地。哼,若沒有佛骨助你們進來,你們連見一面本尊都難!」
見楚照流鎖眉不語,惑妖的眼珠子無聲轉了轉,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曇鳶,臉上突然多了分詭異的惡意微笑:「你似乎很關照這個禿驢,不如這樣,我告訴你一個關於他的重要訊息,你讓謝酩放了我,如何?」
楚照流有點好笑:「你在想什麼,謝宗主放不放,又不聽我的。」
謝酩看他一眼,冷不丁接聲:「說吧。」
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楚照流不可避免地一怔。
惑妖便幽幽開了口:「東夏國突然出現的修士國師,就是你們問的那人。」
「屠東夏國都的人,也是他。」頓了頓,惑妖語出驚人,「那禿驢只是殺了東夏國的幾個皇族罷了,這滿城的人其實是他扮做禿驢殺的,但你們人族啊,就是那麼容易被虛假的事物迷了眼,哈哈哈,現在那禿驢還以為這城是他屠的呢!就他?」
這一番話中蘊含的資訊量實在太大,楚照流臉色微變。
更為強盛的西雪國被東夏國所滅本來就疑點重重,此前由於資訊缺失,他和謝酩一直以為,介入西雪國與東夏國爭鬥的修士就是殷和光。
沒想到還有那個神秘人。
莫非他當年指使妖族攻擊流明宗,也是為了找什麼東西?
也幸而,曇鳶沒有真正犯下滔天罪行。
楚照流與謝酩對望一眼,張了張嘴,還待再開口,耳邊陡然傳來道風聲。
因為距離極近,他對身後人也並無防備,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見到謝酩那張萬年古井無波的臉上剎那間竄過一絲恐慌夾雜憤怒的殺意。
下一瞬,鳴泓劍被投擲而來!
「當」的一聲,身後的一擊被化解,楚照流也終於有了反應時間,飛身而退,震愕地回過頭。
身後的曇鳶輕輕「咦」了聲,不知何時變了副神情,分明是一張臉,卻讓人覺得樣貌迥異,他手中握著佛杵,攻擊的動作還沒完全收回,但並無殺意,似乎只是想將楚照流打暈。
殷和光醒來了。
他被鳴泓劍逼得倒退幾丈,不屑地嗤了聲:「他那人偽善又婆媽,就算知道這一城的罪孽與他無關,也會出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抽骨,先行一步。」
謝酩眼中殺意不減,眨眼出現在他身前,握住飛起的鳴泓劍,毫不留情地一劍斬下!
那一劍殺氣騰騰,用了十足的勁,曇鳶此前受了傷,殷和光自然不能逃脫,在這一劍之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楚照流脫口而出:「別殺他!」
謝酩的動作微頓,收了劍勢,丟下三個字:「知道了。」
楚照流剛鬆了口氣,又一道殘影襲來。
謝酩捉殷和光去了,惑妖立刻衝破束縛,一爪襲來:「你還有空擔心別人?」
就方才一瞬間,他已經看出了楚照流在謝酩那裡的分量。
殷和光那一擊不至於要命,謝酩卻毫不猶豫瞬間拔劍投擲,連他也不管了。
正好,當下整個地宮裡,最好搓扁揉圓的不就是楚照流?
拿下他,就能挾持謝酩!
楚照流倏而抬眸,那張病氣蒼白的俊秀面孔上沒什麼表情,總是含著幾分笑意的黑眸也風平浪靜一片,卻令人莫名膽寒。
「我這個人喜歡低調行事,」他看著襲來的利爪,不避不讓,語氣有幾分淡漠,「但不代表我好欺負。」
「惑妖,你找錯人了。」
熾盛的靈光倏地爆發而出!
惑妖甚至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感到一股可怕的巨力襲上胸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猛地摜倒在地,地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