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連忙倒出一枚藥,餵給紅衣少女,又震碎了一枚,用粉末小心翼翼地擦在她的手臂上。
效果立竿見影,黑斑很快消退。
楚照流看她們和太元宗那幾個各坐一邊,頗為生疏的樣子,挑挑眉:「你們不是一起的?」
楚照流左邊坐著矜貴出塵的劍尊謝酩,右邊是認真擦劍的逍遙劍顧君衣,兩人都頗看重他的樣子,薛知易斟酌一下,含笑道:「我們被傳至此處,恰好遇到這兩位姑娘,就順道結伴同行了。」
楚照流扇子一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恭喜兩位姑娘,你看你們,一個差點被推進妖物堆裡,一個中了毒,等離開這裡後,就不用擔心厄運纏身了。」
薛知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白衣少女沒忍住偷偷笑了聲,將解毒丸還給了楚照流,盈盈一禮:「在下羅度春,這位是我在路上結識的朋友,陳滿靈,實在多謝楚前輩與顧前輩。」
紅衣女子大咧咧坐著,靠在羅度春身上,看她忙前忙後的,也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傷勢,盯著楚照流,笑得有點奇怪:「楚前輩,久聞大名。」
卻不是其他人那種憐憫嘲諷的笑,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楚照流感受得出沒有惡意,忍不住偏了偏頭:「謝三,我臉上有花兒嗎?」
謝酩不知道怎麼想的,當真抬手捏起他的下頷,掰起左右看了看,平靜且認真地回答:「沒有。」
楚照流頓時感覺那邊兩位姑娘的眼神更奇怪了。
他納悶不已,看羅度春手裡的珠子光芒又暗了一截,皺了下眉。
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山壁,卻見這邊山壁上沒有那種噁心的妖物,只是布滿了數不清的孔洞,蜂巢一般,因為光線微弱,孔洞又太密集,反而不容易被注意到。
楚照流思考了下:「這東西怕光吧。」
顧君衣專注地擦完了自己的寶貝劍,抬頭應道:「我猜也是。」
那東西方才圍困著薛知易幾人,卻沒有立刻一擁而上將他們淹沒,大概是在顧忌著羅度春手裡的明珠。
但等珠子不再發亮,四周徹底暗下來,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等著?
四周的山高聳入雲,想攀爬離開,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重重荒山,但從這裡繼續進入,亦不知曉是否有出路。
楚照流正忖度著,側耳凝聽著什麼的謝酩忽然道:「有風聲。」
山洞的深處有風聲,那就代表著,未必沒有出路。
楚照流點點頭,起身道:「我們準備繼續深入,幾位自便。」
薛知易毫不猶豫起身:「我們也正打算往下走,謝宗主,顧道友,不如結伴同行?」
顧君衣收劍歸鞘,笑道:「不敢不敢,我怕被推進妖物懷裡。」
這師兄弟倆嘲諷起人來毫不留情的,薛知易的臉頓時又青了。
顧君衣這才又悠悠道:「開個玩笑,你們太元宗的人真是開不起玩笑。」
薛知易勉強擠出個笑。
羅度春和陳滿靈對視一眼,也道:「三位前輩不嫌棄的話,我們也想隨你們進去。」
「好啊,」楚照流自小就很照顧女孩子,頗有點憐花惜玉之心,「盡可靠近點。」
一行人修整好了,這便繼續前進。
走了一截路後,羅度春手中的明珠光芒徹底消失。
光芒消失的瞬間,山壁間裡似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眾人一陣毛骨悚然,不敢貼近山壁,但在黑暗中,又少不得摸索前行。
好在謝酩五感敏銳,黑暗於他並無影響,走在最前頭帶路,一路也暢行無阻。
楚照流就沒那麼從容了,他平生只有兩個弱點,一是有著細軟絨毛的小動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