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劍修出來說說,什麼情況下你會允許旁人踩上你的劍?那是不是等於睡你老婆?】
【唯一的一種情況,那就是他是我老婆】
【……本人劍修,就算是我的道侶,我也不會容忍她踩上我的劍!】
【所以你沒有道侶】
大夥兒一邊暗地裡聊著八卦,一邊離開了靈霧谷的楚家主宅,趁著夜色,進入了莽莽群山。
行了片刻後,楚荊遲溫和地開口:「楚家歷代以來各類邪祟妖魔作戰,後山葬有不少妖獸與祖輩事跡,按照規矩,得下去步至祖墓,勞煩諸位了。」
楚家祭祀大典頭一次對外開放,眾人只覺得稀奇,紛紛笑著應承了兩句,隨著楚家的隊伍一起扎進了下方的密林中。
月色稀疏,密林裡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窄窄的小道擠在高高的樹叢之間,林子裡偶爾能看到巨大的石碑,高逾幾丈,印刻著時光的痕跡,上面布滿了青苔樹藤,上面用不同時代的語言刻著某位先輩的事跡。
眾人下落的位置不一,稀稀疏疏地三兩成行,觀摩著這處充滿古老氣息的遺蹟。
楚照流負手走在謝酩身畔,東張西望著。
楚勛綴在後頭,直戳戳盯了會兒楚照流的背影,一臉陰鬱地收回視線,嘴唇動了動,傳音給旁邊的人:「想好了?你真敢對楚照流下手?」
他身旁站著個還算英俊的青年,目光黏在遠處腳步輕快的楚照流腰上,腰帶束得那把腰線條流暢細韌,握上去的滋味定然美妙,他眯眼舔了舔唇:「廢什麼話。」
楚勛嘖了聲,頗有點瞧不上這副色慾薰心的模樣。
他找來的這個幫手,是個在族內名聲極差的堂哥,葷素不忌的,在外學了些陰陽交歡之術,遊歷多年,但凡有點姿色的都敢下手。
楚照流人是不如何,但那副姿色難得一見,這個堂哥剛才在院子看一眼就挪不動步了。
兩人一拍即合,轉瞬就有了主意。
楚照流一個大男人,若是被人在這方面欺辱了,難道還能找扶月宗告狀不成?
他還要不要臉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支開謝酩?
楚照流雖然能感受到背後的視線,不過沒太在意。
他走走停停的,遇到石碑,就多看一眼。
看著看著,楚照流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謝三,這已經是五千年前的文字了,」楚照流腳步一頓,指了指面前的石碑,「你說會不會,我們要找的拓本母本……」
謝酩的目光也落在那塊石碑上,沉吟了一下:「這篇密林中有多少石碑?記載時間最早的是多少年前?」
楚照流無辜地眨眨眼:「你問錯人了,我怎麼可能知道?」
楚家的祭祀大典二十年一次,他離開楚家時甚至還不到十五歲,當然是沒參加過,也沒來過這兒的。
這麼一看,還真如外客一般。
謝酩略微一怔,明白過來,望著他的眸色深了深:「我去探探。」
楚照流完全沒感受到謝酩的眼神,欣然道:「那東面那片就交給你了,西面交給我,一會兒在盡頭碰面,可別迷路了。」
謝酩沉沉地應了聲,轉身便沒入了密林。
楚照流也扇著扇子,溜達向另一邊人跡罕至的方向。
一直盯著兩人一舉一動的楚勛眼前倏然一亮。
謝酩居然自己走了。
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悄然鑽進了深林之中。
楚家這片後山密林里布有重重禁制,神識探不開,楚照流邊走邊瞧著,琢磨著之前看到的石碑上的內容。
大多石碑上只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