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為Z省省長的安元裴。
許多人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幾年前轟動一時的一樁大案,也是因為同一幢市建大樓工程。這個工程,最初卻是由原H市市長柯立山負責。然而不久後,便傳來柯立山貪汙工程款並收取賄賂的訊息。
而當時,柯立山被雙規後,只承認未認真積極履行其職責,督促、督查工程進度,卻對貪汙工程款和收取賄賂拒不承認,儘管如此,最後的審判結果仍是貪汙、受賄、翫忽職守,數罪併罰。
那個時候,上面正在嚴打此類事情,柯立山一事被鬧的沸沸揚揚,一張帶著手銬接受審判的照片作為嚴打典型,一時間讓他幾乎是家喻戶曉。
接著,這個工程便交由當時的副市長安元裴負責。
如今,這個工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人們想起當年的柯立山,多方追查,這才發現,三年半前,柯立山已經自殺死於獄中。滄海桑田,讓人唏噓不已。
安元裴被雙規的新聞,頓時被各大報刊刊登在頭版頭條,連續的幾張照片,他被帶上一臉黑色小車的過程盡顯其中。
柯尼卡看到這則新聞時,正陪著唐筱米在化妝室化妝,雖是先上車後補票,婚禮卻仍是隆重熱鬧,僅僅是伴娘就有三位。
化妝師提醒她:“柯小姐,麻煩閉一閉眼睛。”
柯尼卡心裡有些亂,胡亂的閉上眼睛,心跳卻越來越顯劇烈,一顆心幾乎要蹦出來一樣。她叫了那麼多年的安爸爸,跟父親一樣被帶上了那輛車。這個情景,幾乎是一個讓她永遠不會醒來的夢魘。
她突然很哭,也很想吐,胸口像是被一顆大石堵上了,窒息的讓她暈眩。
許多刻意埋藏的回憶在這一刻,蜂擁而至。父親,父親就是這樣離開她的……
安爸爸仍是從前的模樣,謹慎而沉穩,一點不顯驚慌,甚至,還有些從容。照片的邊角是安媽媽同樣從容的模樣,精明而冷靜。不像母親,當年父親走的時候,母親整個人幾乎哭到崩潰,很快便病倒了。
審判的時候,她陪母親去旁聽。父親看見他們,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雖然,笑容很苦澀。父親站在被告席上的時候,甚至,還挺了挺胸,面對著審判席。
公訴人唸了長長的一段起訴書,之後審判長問父親:“對起訴書中對你所指控的犯罪事實,你可以進行陳述和辯解!”
父親說:“對我所犯的罪行,在雙歸期間,我已全部供認不諱。由於我的過失,給我市人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極大的安全隱患,我願意接受法律對我的任何制裁。”
審判長:“也就是說你承認起訴書中對你的全部指控?”
父親說:“不。我並沒有索取賄賂,我也沒有貪汙工程款。我不知道對我的這兩個指控的根據是什麼。”
接著公訴人請出了人證,這個人,柯尼卡也是認識的,叫陳永協,是父親與安爸爸的朋友,來過家裡幾次,聽說是在建設局任職。
柯尼卡那時候才知道,這個人竟是父親收取賄賂的人證。
在席上,陳永協說他曾去找過被告,希望被告能將工程交給某企的工程隊做。因為經濟不景氣,這樣的工程,肥水不流外人田,某企畢竟是當市自己的企業。
公訴人問他,當時被告柯立山是怎樣回答的。陳永協說,當時柯立山告訴他,要想得到工程,就得靠實力,就要認真把各方面的工作做細點。
陳永協又補充了一句,這是被告在暗示我要行賄。
公訴人說,難道被告就不是別的意思嗎?比如說他確實是讓你把競標的準備工作做好,而不是一種暗示?
陳永協說,我認為不是。否則,我向他行賄,他怎麼會接受呢?
父親陡然就急了,吼道,當時你送了幾盒巧克力,說是給我女兒吃。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