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大型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能談妥的,可能會有一個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但她必須要從沈臨這裡獲得一個底牌,從而才能控制談判的技巧和手段。
“楊總,我們龍騰對外投資的原則你很清楚。如果不是控股,我們寧可自己獨資收購,何必要為別人做嫁衣呢?”沈臨意味深長地笑著,揮了揮手。
龍騰對外投資有明確的原則,這是沈臨確定的。要麼是獨資上專案,百分百控制子公司;要麼是戰略合作,但必須要控股,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和話語權。否則,合作就失去了意義。
這與沈臨不願意接受外人和外部掌控的個性有關。
我的命運我做主——企業的經營也是這樣,龍騰的命運應該掌握在龍騰人的手裡,而不是受外人的操控。
“我明白了。”楊雪妮長出了一口氣,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會更加艱苦。但沈臨的態度也與她不謀而合,她剛才還擔心沈臨為了面子和人情,會做出讓步呢。
因為楊雪妮與鄭寧國逐漸深入談判涉及到了兩家企業的商業機密,所以魏國慶等人包括沈臨在內,都開始迴避了。沈臨是不需要回避的,但沈臨卻不願意參與這次的合作談判——萬一談崩了,也還留著一絲情分,不至於跟鄭家翻臉成仇,還有一定的迴旋餘地。
談生意,沈臨卻是不是專家,但要說人情練達,一百個楊雪妮也不是沈臨的對手。
鄭寧國沒料到楊雪妮會這麼“難纏”和強勢,在關鍵問題上絲毫不讓。其實兩家對於合作意向上都達成了共識,願意合資組建新公司——由新公司來實施對威爾遜室內建築設計公司和阿爾道夫高階酒店的收購。
分歧在於,華美公司要佔新公司的控股權,而龍騰這邊也是如此。
這就針尖對麥芒,耗上了。
鄭寧國心裡說實話有些惱火。他的目的是要利用龍騰的資金實力,這兩個併購專案他為之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和成本,前期與對方企業的談判斡旋,這些都需要成本投入的。如果讓龍騰佔據控股權,華美公司就虧大了。
但現在這個份上,如果沒有外部的資金進來,單憑華美公司是無法完成併購的。而同時,在二級資本市場上也不會產生“炒作概念”。本土企業,對於上述兩家頻臨破產的公司,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可現在的情況證明,龍騰集團也不是“人傻錢多”,沈臨在決策大事上、楊雪妮在細節掌握上相輔相成,幾乎讓鄭寧國的美好算盤落了空。
這也就是個人站在個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了。
鄭寧國覺得虧,其實如果失去了控股權,龍騰集團又何嘗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呢?
要知道,楊雪妮還有深層次的擔心。這裡,畢竟是國外,是鄭寧國的地盤,各種遊戲規則不是很熟悉的龍騰要想立足,不是那麼容易,一旦被鄭寧國“忽悠”了,後果不堪設想。
再加上有沈臨的態度在前,所以,楊雪妮的談判態度也就很堅決,沒有讓步的餘地。
到了最後,還是沒有達成協議,互不相讓。
鄭寧國嘆了口氣無奈地笑道:“楊總果然是談判高手,鄭某非常佩服!”
“鄭會長,不好意思,人情歸人情,但生意歸生意,這是兩碼事。我負責集團海外業務,受董事局的委託全權處理此事,必須要對集團負責。不瞞鄭會長說,我們龍騰對外投資有一個非控股不做的基本原則,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個人感覺非常抱歉,還請鄭會長見諒!”
鄭寧國哈哈大笑起來:“無妨,各為其主,很正常。不過,今天只是一次初次接觸,我希望今後我們兩家能儘快達成共識,抓緊時間推進這兩個專案,否則,時不我待,錯過了當前最好的時機,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楊雪妮笑而不語,心道這事對龍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