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今天他有點預感,這事可能沒那麼容易善了。
「不一樣!」一道冷厲的聲音,突然發出,斐路的金主陳勇完全冷了臉色。
「這酒是給他的,他今天不喝也得喝,若是喝進醫院,醫藥費我來付。」
「陳總不是……」浩哥滿臉陪笑著,還想再說點什麼,陳總的手沉沉拍在桌子上。
突然的驚響,幾乎讓在座的人都禁了聲。
房間驟然陷入短暫的死寂,所有人一時間沒了動作。
這片令人感到沉悶的死寂被另一道清潤的聲音打破。
「酒我喝。」只這三個字,沒有其他更多餘的。
池鑰伸過手,拿過面前那瓶白酒,擰開蓋在仰頭就打算往嘴裡灌。
突然出了個變故,緊閉的包間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有人裹著冷風走了進來。
很奇怪,池鑰那時明明還沒回頭,卻是從驟然降臨的強大威懾力上面,猜測到了進來的人是誰。
手臂放下去,揚起的頭也落下來,池鑰同屋裡其他人一樣,緩緩轉過身。
不同於其他人那裡,其他人是驚愕於韓盛竟然會毫無徵兆來了這裡。
池鑰驚訝只是那麼片刻,他平靜地走進屋裡。
身後跟著助手還有一名保鏢。
別人的保鏢基本是來保護僱主的。
韓盛這裡不太一樣,他的保鏢更多的是保護別人不被韓盛傷害。
雖然大多數時候,韓盛真發起火來,保鏢根本攔不住。
事後叫救護車或者其他的,保鏢卻是可以做。
幾個人前後走進屋。
屋裡但凡認識韓盛的人,都在男人的冷冽氣壓下,紛紛站了起來。
池鑰旁邊的經紀人,還有同公司的同事,也在韓盛走近時,立馬站起了身。
但池鑰坐在椅子上,拿他那雙明亮、黑白通透的眼望著韓盛。
池鑰的手還沒從白酒瓶上拿開,韓盛往屋裡大致一掃,就池鑰手裡拿了酒,還是一瓶,什麼情況一瞬就猜到了大半。
陰霾籠罩在韓盛英俊的臉龐上,他慣來都是這種表情。
不過屋裡的人多數隻聽說過他,沒這麼和韓盛近距離接觸過。
韓盛周身那股寒氣,凝成了實質,相當有震懾力,甚至一些人瑟縮著肩膀,都不敢和韓盛目光對上,恨不得自己能夠隱身。
浩哥全然不知池鑰和韓盛間的糾葛,看池鑰還愣在那裡沒有動作,甚至一動不動地盯著韓盛。
那視線若是看著別人,再正常不過,但韓盛卻不是別人。
因而池鑰的直視,可以說是一種放肆了。
浩哥伸手去拉池鑰的手腕,示意池鑰趕緊起來,不要這麼不知好歹地招惹韓盛。
只是浩哥的手剛碰到池鑰的,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到他手上,讓他動作滯了一滯。
這一滯,韓盛已走到眼前。
「不是不能喝酒嗎?還敢喝白的。」韓盛一出口,聲音竟不是和表情那樣嚴肅冷沉,反而像是有種親暱和關心在裡面。
一桌子人,包括池鑰在內,都表情微變。
池鑰是困惑韓盛這話,他什麼時候不能喝酒了,最多是酒量一般。
但聽韓盛這話,他就跟一滴酒都不能沾一樣。
等等,還有個問題,韓盛是不是離他太近了,這話好像也過於曖昧,彷彿他和韓盛間關係多親密一樣,分明他們頂多算接觸過幾次的陌生人。
「誰讓你喝的?」韓盛站在池鑰椅子邊,視線轉開,環顧四周,被他視線看到的人,都慌忙躲開眼睛,一副唯恐被追責的模樣。
池鑰總是感到奇怪,例如現在,他就能察覺到韓盛語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