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御醫一聽這話早昏了過去,殿門外奔進來的侍衛,手腳利落的把三個人拉了出去。
寢宮內,葉玉雲聽著這樣血腥的事,再加上先前哭得太厲害,直接的昏了過去,幾個妃嬪更是小聲的哭泣。
宮女們連連的求饒。
上官曜一揮手陰寒著臉起身:“椒房宮所有得奴才全都杖責二十大板。”
說完,他再不看這偌大的寢宮一眼,轉身奔了出去,而寢宮內此起彼落的哭聲,求饒聲,呼喚聲,響成一團,其中有人朝外面叫起來:“來人,宣御醫。”
有人立刻跑去御醫院,宣御醫,葉傾天大人一直守在門外,直到確定賢妃沒事才心痛的離宮。
賢妃流產的事一直到最後才傳到了長信宮,現在的長信宮,已不似從前,完全的被隔絕了,太后臥病在床,雖說這兩日身子骨好一點了,可是對於外面的事不管不問,聽了平安的稟報,知道葉傾天在長信宮佈置了人手,她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她心底知道,葉傾天是護著皇上的,對於她不交出曜兒來,是相當不滿的。
她既不交人,但也不多說什麼話,自己病了,皇上也不來瞧一眼,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起的,自己何必多惹事。
正因為太后的沉默,長信宮的人進進出出的都很難,最後大家都不願意出去了。
不過一個偌大的宮殿,總會有一些小訊息傳進來的。
等到太后知道賢妃流產的事時,已經是晚上了。
平安一邊侍候著她,一邊輕聲的開口:“娘娘,沒想到賢妃娘娘竟然懷孕了。”
“嗯,”太后微瞼了目,精神還不是太好,只應了一聲,沒有什麼動作。
平安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下來,給娘娘修剪指甲,寢宮內,已有些冷,小宮女在殿內添上了暖爐,空氣中流著勢氳的溫熱,殿外卻已是深秋,冷風吹過,那窗欞上結了一層霜花,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若若的分外好看。
“娘娘,太子這兩日又強行運力了,娘娘不如把解藥給太子吧。”
“平安?”
太后挑眉,眼睛睜開,裡面是不滿,冷瞪了她一眼,嫌平安多事了:“你做好份內的事,哀家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解藥給了曜兒,他的武功那麼厲害,只怕她們是控制不了他的,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如果他願意交出玉龍符,她立刻就可以給他解藥,把他送出宮去。
“奴婢該死,”平安一邊溫順的點頭,一邊抬首盯著太后娘娘,見娘娘的眼角的餘光掃向了一側,心下暗暗記了,等以後得了空,好好找找,看看那地方有沒有解藥。
不過此時卻不動聲色。
“娘娘有沒有餓了,要不要奴婢去準備晚膳。”
“行,準備點吧,哀家雖然沒有胃口,但再不吃,只怕體力撐不了。”
太后點了頭,平安抬手示意一側的小宮女過來侍候著太后,自己走出去準備晚膳。
寢宮裡,小宮女跪伏在床邊的矮榻上,雙手輕輕的敲打著娘娘的腿,太后閉上眼睛,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宮燈裡面的燈花不時的爆動著,發出一聲滋響聲,那跳躍的光影,從牆壁上劃過淺痕。
忽然有腳步聲想起來,沉穩內斂。
聽到這樣的腳步聲,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但身子卻沒動,依舊靠在床榻上。
走進來的人正是太傅大人葉傾天,慢慢的掃視著床上的人,臉色蒼白,經過這兩日的調養,氣色已好了一些。
葉傾天微微鬆氣,揮了揮手,給太后翹腿的小宮女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魚貫而出,井然有序。
殿內一人也沒有,葉傾天的磁性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