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本宮往外面傳遞過訊息?”
“陶世海跟隨二叔多年,一顆忠心不是我斷他兩隻手指就能粉碎的,上次他趁我不在引戰廷進內殿殺了巫又打傷姬三千試圖救你們,這次自然也會不惜一切替皇后往外面傳話。”易宸暄聳聳肩,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真不明白所謂忠心到底從何而來,戰廷終於老七也好,陶世海、偶遂良終於二叔也好,我對瑾琰和七兒的付出不比他們少,結果呢?收穫的除了背叛外別無其他。”
“將心比心,你只當他們是利用工具,自然得不到真心相待。”
“那皇后呢?你是真心待二叔吧?結果得到的是什麼?”易宸暄反問,看著皇后啞口無言連連冷笑。這後宮是是非非裡有太多一廂情願,易宸暄不說並不等於不知道,或許比起皇后,他知曉的更多也說不定。
易宸暄下了床榻在黃金囚籠前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低頭從腰間錦囊裡掏出一顆藥丸遞到皇后面前:“給他服下。”
“什麼東西?”皇后皺眉,警惕回望。
“能讓他暫時不會死的好東西。”見皇后沒有伸手,易宸暄隨便把藥丸往囚籠裡一丟,舒了舒筋骨退到窗邊,“你以為他病成現在這樣僅僅是因為衰老?”
皇后倒吸口涼氣。
的確,只比她年長三歲的遙皇就算每日操勞國事也不該如此羸弱,尤其是這半年,悄然而至的病魔如同陰影緊緊纏繞,這才使得戎馬半生的大遙皇帝終日躺於病榻之上。難道說,就連遙皇的病也是易宸暄……?
他的處心積慮,到底是從多久之前開始的?
皇后忽然感覺這皇宮早就被一張無形大網包裹,無論是遙皇還是她,抑或是易宸璟、白綺歌,從沒有人逃出過易宸暄的掌心,而這次,反敗為勝的希望依舊如此渺茫。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遙國皇宮裡,耳中聽見的殺伐聲是相同的,唯有眼前景象不同。
如易宸暄所說,白綺歌帶人衝進皇宮後徑直朝著關押易宸璟的天牢奔去,沿路雖然受到禁軍和易宸暄私兵阻擋,在紅纓軍和易宸璟私兵的維護下還是很快就脫離戰鬥。為了能儘快救人,白綺歌帶著戰廷和一隊約十人的精兵先一步趕往天牢,卻在天牢前止住匆匆腳步。
“太子妃小心,這些蛇都有毒。”戰廷在山中待過,對蛇並不陌生,是而立刻擋在白綺歌身前阻擋眾人靠近。
“哪來這麼多蛇?”低頭看看滿地花花綠綠不停蠕動吐信的冷血動物,白綺歌頭皮一麻,不由有些發急,“滿地都是,怎麼過去?到天牢只有這一個門嗎?”
戰廷左右望了望,苦著臉指向不遠處一扇不起眼的鐵門:“那裡就是側門,地上也一堆蛇,還是過不去。”
不用說也能明白,這些蛇是有人故意佈置在這裡的,只是不知道什麼人有這般能耐聚集如此之多的蛇。相比之下白綺歌更擔心這些蛇的用處,如果只是用來攔截她們的還好說,但若是用來威脅易宸璟的……白綺歌絕不相信,易宸暄會只囚禁易宸璟而不折磨他。
天牢前的蛇群少說也有三五百條,想要跨過這些蛇直接進入天牢根本不可能,這時又沒有地方去找什麼捕蛇人來幫忙。正愁眉不展時,一種奇怪的窸窣聲傳進白綺歌耳中,像是硬物摩擦地面,又像是誰拖著腳步沙沙作響。
白綺歌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屏住氣息,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少頃後終於確定,那奇怪聲音正來自天牢之中。
“誰在裡面?出來!”被蛇群嚇到計程車兵壯著膽子吼了一聲。說也奇怪,那聲音竟然老老實實停止了,又過了小半晌,一道身影從天牢中款款走出。
“是你?”白綺歌微微蹙眉,並非為了來人的身份,而是因著來人的面容——那張本該傾國傾城的妖媚臉孔不見了,儘管眸子依舊閃著魅惑妖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