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含妃身後的赤珠怒目而斥,把畫兒嚇得脖子一縮,隨即又不甘心地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又沒說錯,那麼兇幹嘛!”
“畫兒!”阿嫵擰眉低喚,示意她不要再說,可惜剛才那句話還是讓含妃聽在了耳中,她也不生氣,依舊帶著笑顏恍似不在意地道:“不愧是曲庶妃,不光自己有本事,連身邊的丫環也膽大得很。”說話間指甲在花莖上一掐,隨著指甲的逐漸用力,花徑傷口處不斷有汁水滲出,染溼了含妃塗著丹蔻地指甲,在花徑徹底被掐斷的時候,含妃突然寒沉了臉,揚眉對赤珠道:“你替我去教教曲庶妃的奴才,讓她知道什麼叫主子!”
赤珠幾乎是笑著領命,她平日裡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不知深淺地蠢才,連她的主子都還要看顏色,她居然就敢這麼放肆的說話,不給她幾分顏色看看,就不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眼見赤珠逼近畫兒後,也不說話,徑直便是一個巴掌甩了下去,把畫兒一邊的臉蛋打得高腫起來,五條鮮紅的指甲清晰地出現在白嫩的臉蛋上,便是在這朦朦朧月色之下,依然清晰可見。
畫兒一下子便被打瞢了,直到臉頰傳來陣陣痛楚,才吃痛哭出來,剛哭了沒聲瞥見含妃狀似不悅地模樣又趕緊閉起了嘴,生怕惹惱她,可赤珠的巴掌並沒有就此停歇,依然如鐵片一般落下來,刮在臉上疼得要人命。
阿嫵沒想到含妃說動手便動手,一點預兆都沒有,她不敢去拉赤珠,這樣只會更加惹含妃動怒,只得趕緊伏身請罪:“娘娘恕罪,是妾身管教不嚴,以致衝撞了娘娘,求娘娘高抬貴手,放過畫兒這一次,以後妾身一定嚴加管教!”
“曲庶妃言重了,我可不敢當,不過是一奴才而已,教訓一下也是為你好,何必如此在意呢?”含妃抬手虛扶,示意阿嫵起來,“劈啪”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阿嫵又哪敢起身,眼見畫兒被打得嘴角出血,一咬銀牙,雙膝一屈跪在含妃面前,雙目之所及是含妃身上連綿不絕地紅色:“娘娘,求您寬恕畫兒這一次,妾身保證,絕不再犯!”
“絕不再犯?”含妃說著這話,彎了身探指輕輕地撥動著阿嫵帶在耳垂上的金鑲紫瑛墜子,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在阿嫵的脖徑處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在這夏日裡有著一種涼涼的舒適感,然阿嫵卻只覺得毛髮直豎,頭皮發麻,她有一種這指甲隨時會戳進自己脖頸中的錯覺!
“曲妃可真是心善,連丫頭都護得這麼緊,可惜……”後面地話含妃沒有說下去,而是直起身,手指亦離開了阿嫵雪白地頸項,她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地阿嫵,眼裡有一絲暢快的笑意。
赤珠再次高高揚起了手掌,準備再次揮在畫兒那張令人討厭的臉上,她不是沒聽到曲庶妃的求情,可是自家主子沒有開口,她當然也沒有停的理由,可惜,這一次她沒能揮下,有人從後面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放手,誰在這裡搗亂?”她隨口罵著,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吃豹子膽了。
“你是在罵我嗎?”沉靜的女子聲從她後面傳來,赤珠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藉著月光她很清楚地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臉色立時灰敗了下來,不復原先盛氣凌人的模樣,訕訕地放下已經被鬆開的手:“奴婢叩見皇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聽到赤珠的話,阿嫵訝然回來,果見阮梅心正盈盈立於不遠處,在她身後跟著一個是年約十二三歲,眉目清秀的少年。
阮梅心未再看赤珠,而是緩步來到含妃身前,晶亮如墨玉的眼靜靜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含妃,終是化做一聲低嘆:“得饒人處且饒人,含妃,你這樣得理不饒人又是何必呢?縱是畫兒對你不敬,小懲大戒一下也便是了,何必弄至這般地步呢,別說是曲妃,就是你的面上恐怕也不大好看。”
含妃冷眼瞧著阮梅心自地上扶起阿嫵,嘴角含了一絲似笑非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