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我和你之間那份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也將永遠走不出你的情障。
“我也曾想過,對你,我是否有情,畢竟你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以世俗的眼光來看,你簡直無可挑剔。但我的感覺不會騙我,我對你沒有愛情,只有友情和愧疚,你我也許都熟知對方的秉性,但你我沒有那種一伸手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一轉眼就明白對方在想什麼的感覺。二十年,已經佔去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呀!對於你,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我不願對你太好,因為我明白那種從雲端被打進地獄的苦,但我又不忍心對你不好,因為我明白被所愛所摒棄的痛——愛情,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像罌粟一樣美麗誘人,一旦失去卻是無止境的痛苦,一蹶不振的一生。沒有它該多好!”
沉默,但樂平知道歐陽傑還沒走。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抱起,一個濡溼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樂平,如果我放棄你,你會快樂嗎?”
“沒有餘洋我是不會快樂的,但如果你放開對我的執著,看一看站在你身後的人影,我會為你驕傲,我的愧疚也會少一點。”樂平環臂抱住他,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你連安慰我也不肯!”一滴熱淚灑在了她的額上。這個驕傲的男人,這個睨視天下人的男人,這個從未對失敗妥協過的男人終究是認輸了!樂平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裹得像豬蹄似的手撫著他的發,好像一個溫柔的母親正在撫慰一個受傷的孩子——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樂平,你醒了!”門被撞開,兩道人影衝了進來,在看到室內的景象時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歐陽傑站直了身子,斜睨著如旋風般闖進來的兩個人,一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孤傲——並且毫不掩飾。
餘洋也挺直了身子,眼光在歐陽傑和樂平的臉上轉了一圈。選擇了沉默,但眼底卻跳動著火花。
歐陽傑把他的怒火盡收眼底,劍眉一挑,看向一旁的萬江。
死傢伙,陷害他!隨著餘洋的怒視,萬江舉起雙手為自己洗刷莫須有的罪名,“不關我的事,我去通知你,絕對、絕對沒有故意替這傢伙製造接近樂平的機會,而且我走的時候宋淺還在,她可以替我作證!”
“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歐陽傑全當他倆是隱形人,只是回首對樂平微微一笑,直到轉身離去時,才似笑非笑地睨了餘洋一眼,一言不發地留下重重迷霧。
“我去問一下他!”眼見餘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萬江機不可失地追了出去。
室內瀰漫著劍拔弩張的緊繃氛圍。餘洋萬萬也沒想到,他枯等了一天一夜、他擔心了一天一夜、他懊悔了一天一夜,換來的竟是她擁著別的男人的情景!怒火猶如岩漿,在心坎上翻騰,他努力用僅存的理智抑制住將要咆哮而出的嘶吼,然後用壓抑沙啞的聲音僵硬地問出他的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他在乎嗎?樂平抬眉,轉開視線移向窗外,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餘洋顯然被她惡劣的態度激怒,幾步跨到窗前,“刷”的一聲拉上了窗簾,明媚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於外,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插進了室內,照在樂平蒼白的臉上。
“什麼為什麼?”樂平無畏於他的怒氣,直視他在昏暗下更顯灼人的眼睛。他挺拔的身軀筆直地站著,印象中他極少這樣不借助任何外物站立,微弱的光線從他的背後直射進來,使他看起來猶如一個不可侵犯的威猛戰神。
“問得好,什麼為什麼?什麼什麼為什麼?樂平,你別跟我兜圈子說繞口令,你從小就玩不贏我,你知道的!”他怒極反笑,一個箭步來到她的床前,伸展雙臂,把她牢牢地困在他的身邊,狠狠地鎖住她的黑瞳,堅持要一個答案。
凝視著他冒著火花的眼,樂平突然有些怯懦了——餘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