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總覺得最近底下有些人不安份,原本是為了這個。&rdo;
徐璐先是愕然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輕聲道:&ldo;縣官不如現管,確實很有道理的。&rdo;
凌峰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哼了聲。他看她一眼,&ldo;你說得對,縣官不如現管,我還沒調走呢,一些人就開始陰逢陽違了。也罷,有些人皮又在癢了,是該好生敲打敲打。&rdo;
……
這日裡,陽光明媚至極,雖然太陽老大,但呆在後花廳的小亭子裡,四周水面上拂來的涼風,倒也涼慡至極。
徐璐讓人搬了個軟榻到亭子裡,鋪上藤製的涼蓆,雙腿搭在榻上,雙手卻是不閒著,拿著個花fèng,正穿針引線。
徐璐最拿手的本事就是一邊做著手頭的針線,嘴巴可以不停地與旁人講話,腦子可以不停地思考運轉,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落下。
她在兩日時光裡,便做了件裡衣,並在裡衣領口處繡了好看又別致的枝寶相花,耳朵可沒有閒著,聽著外院小廝們傳進來的情報,如今外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事兒不外乎是朝廷刑部下達的批文,判秦氏斬立決,秋後處斬。
朱小航記性甚好,一字一句地把刑部批文念得分毫不差,&ldo;茲秦氏膽大妄為,對皇后大不敬,損毀御賜之物,毒殺他人,強買強賣,罪不可赦,聖上親筆御律令,斬立決。&rdo;
唉呀,居然是聖上的親筆御書,這顯然才是當中的重中之重,足可以讓人浮想聯篇了。
晚上凌峰迴來,徐璐就扯著他的袖子,疾問:&ldo;秦婉妃如何了?&rdo;
凌峰不滿地瞪了她,臉黑如鍋,&ldo;我才從外頭回來,渴得嗓子都要冒煙了,你不關心自己的男人,倒去關心外人?&rdo;
賢妻第一準則便是丈夫從外頭回來得親自捧上一杯茶,以示關懷,徐璐在這點上,做得並不合格,但不影響她賢惠的向上之心,於是趕緊倒了杯茶,放進雙魚送吉的小瓷盤裡,再高高舉起,讓盤子與眉齊平,秀聲秀氣地道:&ldo;爺辛苦了,爺請喝茶。&rdo;
凌峰接過茶,大大地灌了口,徐璐又溫文儒雅地道:&ldo;這是不是舉案齊眉?&rdo;
凌峰被茶水嗆倒,咳了好半天方才緩過勁來,英挺的臉脹成紫肝色,大怒:&ldo;你若賢惠,外頭那群潑婦全都是溫文恭謹了。&rdo;
凌峰勃然怒色,那凌厲的氣勢讓屋子裡的丫頭俱嚇得心驚膽寒,雙腿幾乎站立不住,凌督撫之威,莫過如此。
但徐璐卻絲毫沒有被丈夫的凶神惡煞嚇著,反而頭微垂,恭敬地道:&ldo;是妾身不好,惹爺生氣。爺請消消氣,。&rdo;
習慣了妻子的俏皮可愛的性子,忽如其來的溫柔賢惠,反讓凌峰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敲了她的額頭,&ldo;行了,別裝了,你這小猾頭,等回京後,再在爹孃跟前裝吧。相信梨園裡的小桃紅,都不及你一根手指爾。&rdo;
徐璐大怒,&ldo;我堂堂良家婦女,怎可與一介戲子相比?&rdo;小桃紅正是如今忽然紅起來的鬥英閣裡才被捧起來的旦角兒,靠著如天簌般的歌喉唱遍泉州無敵手,加上鬥英閣的班主花費巨力捧著,如今名氣更是直衝雲霄。這小桃紅最拿手的絕技便是入戲至深,演什麼像什麼。演貴婦像貴婦,演丫頭像丫頭,演潑婦像潑婦,讓觀眾聽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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