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進宮可勤了,還是皇后正兒八經的姻親長輩,說收拾就收拾,毫不手軟。
徐璐才沒自大到皇后當真喜歡她到可以讓她的得意無限膨脹的地步,她可是一直謹記&ldo;越是站得高,跌得越重&rdo;這個至理名言,不管爬得再高,她都給自己準備了梯子的。
徐璐說:&ldo;謹記侯爺教誨,媳婦每次進宮,都是謹小慎微,從不亂說話,也從不敢多呆。&rdo;
凌寬點點頭,這個媳婦他還是很滿意的,比起先前那個面容都快模糊的楊氏來說,徐氏這個媳婦無論是在家中的表現還是對外的交際應酬都是可圈可點。
當然,身為長輩也不可能把誇講的話掛在嘴邊,就是再滿意,嘴上說會挑出幾分毛病來。凌寬板著臉訓斥道:&ldo;顧家之鑑,教訓深刻。咱們就更要時刻謹記,匆步上顧家後塵。顧家如今是牆倒眾人推,顧遠山出事,朝堂上居然沒半個人替他們家求情,這裡頭固然少不了顧家平時候過於失敗的為人處事,但也證明世態炎涼的本質。所以你們更要牢記,滿招損謙受益。尤其是徐氏,前陣子你針對葉徐氏,雖說你有理在先,但你公然處置葉家的奴才,未免過了。日後切莫再衝動行事。&rdo;
徐璐低頭,表示以後不會再犯了。
凌寬又訓斥道:&ldo;還有前陣子在范家,你與楊家五房媳婦置什麼氣?你堂堂侯府少夫人,凌家未來的族婦,居然跑去與別人家的小媳婦置氣,成何體統?&rdo;
徐璐臉色赫然,訕訕地低下頭來,並誠心表示以後不會了。但心裡卻是不後悔的,誰叫那顧月芙先前算計了顧芸兒,如今見顧芸兒高嫁了,居然又廉不知恥地跑去找顧芸兒,要求顧芸兒向沈任行吹枕頭風,把她的父親調到戶部去。
求人也沒有求人的模樣,一副&ldo;你若是不幫,就是忘本&rdo;的噁心嘴臉。
當時徐璐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前諷刺了兩句,稱其:&ldo;如今你可是楊家的五奶奶了,不去求自己的公爹和丈夫,怎的還跑來求隔房的姐姐?更何況,你比你姐姐嫁得還早,也不見你幫輔你家叔父。&rdo;
顧月芙一瞧徐璐,也不知是想起了在護國寺的事兒,還是知道徐璐不好惹,趕緊灰溜溜地走了。
徐璐公然站在顧芸兒這邊,外頭自然又有新的說辭,要麼說顧芸兒有福氣,才嫁了個金龜婿,又得到凌少夫人的青睞,是個厲害的。也有的說徐璐四處鑽營,捧紅踩黑,如今又是皇后跟關的紅人,又跑去結交閣老夫人,擰這麼多,也不嫌累。
儘管只是少部份不和諧的聲音,以凌家如今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必放心上,但凌寬為免媳婦年紀輕被人一捧就輕狂起來,少不得要敲打幾句。
凌寬又把女兒女婿也訓戒了一遍,這才留下官令宸,武夫人則攜女兒媳婦離開書房。
來到晚香堂,武夫人就問凌芸:&ldo;肚子又大了不少,家務可還繁鎖?你婆婆可有為難你?&rdo;
凌芸笑著說:&ldo;老樣子吧,您女婿這回原本有可能留京任職的,不過家中糟心事兒著實良多,也滿厭煩的,乾脆還是尋個外放的差事吧。不拘哪個地方,只要不與家中一大群裡表小姐什麼的來往就是了。&rdo;
如今官家已住了兩位表小姐了,一位是先前就大名鼎鼎的香表小姐,官老太太孃家的侄女,一位是官令宸姑母帶過來的瑗表小姐,這兩位表小姐都是待嫁閨閣少女,長期往在官家,明說是陪伴官老太太,但傻子都能看出來,司馬昭之心。
武夫人心疼女兒,忍不住道:&ldo;老天怎的就這麼不公平,總是讓你遇上這麼些糟心事兒。&rdo;
凌芸倒是毫在不意地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