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弄得江子陌後方不穩,顧不了杭州這邊,只能匆匆回去北京主持大局。而周彥暉這邊悄無聲息淡定地租了寫字樓,擺明是要在杭州大幹一場了,也沒見容博予有所動作。
司徒青青很篤定地搖頭,“大哥,您悠著點,我怕到時候大嫂她……”
唉……司徒青青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杭州說白了是容博予的地盤,周彥暉想開工作室要是沒有容博予點頭,肯定要泡湯,泡湯還是小的,別被一鍋端轟回北京就不錯了。關鍵是,他泡湯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大嫂將來會不會怪大哥太手腕狠辣不留餘地,等等,等等,目前大哥貌似沒有要把人轟回北京的打算。
司徒青青十分好奇地問,“大哥,您打算咋辦?”
容博予總算發完了郵件,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支菸,幽幽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個菸圈。
心裡慢慢念著周彥暉三個字,他想起那年,那個傻丫頭對那個男人那股痴傻的瘋狂勁。
他知道,她心裡其實不見地是愛周彥暉愛了極致才那麼極端,只不過,那是她的一個夢,是她想用來支援她所剩無幾的一點信念的一個夢。
那年,C大門口雨夜相逢,一碗麵條讓這個女孩落了淚,她說她是殺人兇手,說她害死了一個人,之後卻又給容博予講了華連英和辛開宇的故事。
故事並不新奇,年輕的富家千金愛上窮酸的教書先生,為愛私奔時天崩地裂,得罪整個家族,義無反顧。
兩個人是機緣巧合相識,他翩翩有禮,文采斐然,寫一手好字。那個年代,她久居深閨,平時見的都是財大氣粗胸無點墨的世家公子,一封手寫的情書,幾首文采斐然的詩歌,很容易就使她為溫文爾雅的他所折服。
可是女孩的父母得知兩人交往後,反對地非常厲害,把她鎖在家裡,為她緊急張羅相親,並讓人寸步不離地看守著她,她成了牢籠裡的囚犯,只等著被打包嫁人。
他過來找她,一日又一日,風雨無阻,在她窗下執著守護,惹惱了女孩的父親,最後動用關係把他發配到窮遠的山鄉,一個鳥不拉屎,暗無天日的貧苦之地去教書。
她撕開床單,綁成繩索,半夜從跳窗逃出來去找他,千山萬水,吃盡苦頭,找到他的時候,只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就昏倒在地。
後來一直髮高燒,生病的時候,他心疼地問她想吃什麼,她喃喃唸叨著春筍。在那個貧瘠乾旱的山鄉里,根本種不活竹子,更別提春筍。他抱著她痛哭,哭過之後沉默了很久,在當天夜裡聯絡到她家人。
她被家人強行接走的時候,恨透了他。
從此,兩人再無聯絡。
三年後,她和父母安排的一個外交官訂婚,在訂婚宴上卻又見到他。
他彼時棄文從商,已經事業小成。
他把她從訂婚宴上帶走,領她到一處幽靜小宅,推開院門,是滿園的翠綠竹子。
他說:我為你種了滿院新竹,等到來年開春,春筍就會出土,你是否願意在那時候嫁給我?
她淚如雨下,從此交付真心。
只是故事的後續不是童話故事裡簡簡單單那句:兩個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生活。
後來,富家千金為了教書先生和家中決裂,背井離鄉義無反顧地嫁給教書先生。女孩從小受父母薰陶,在商業上天賦異稟,教書先生在她的幫助下,事業風生水起,漸漸成為了當地有頭有臉的企業家。
然而這個為愛犧牲的女人,最終沒有得到丈夫的一生感激疼愛,接踵而來的是背叛和欺騙。
而辛冉前不久才發現,原來辛開宇在外面有女人,甚至還有一個女兒,和她一樣的年紀,只比她小了兩個月。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辛開宇在和華連英結婚沒多久就出軌了,又或者是結婚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