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為什麼要去做那麼讓人痛苦的事情。”
“因為我不想再讓你痛苦。”
魏休音認真的說:“不會了,我不會再痛苦了。”
楊澤的哭聲停了,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他鬆開手,掰著魏休音的肩,眼珠不錯地盯著對方,臉上的水滴滴答答像是下雨。
“你走吧。”魏休音說。
“他就這麼走了?”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
“不然呢?”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還是放不下他的家人。”劉煜冷哼了一聲,“我判斷得果然沒錯,一點擔當都沒有,根本就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魏休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也許吧,可是這一切,從此以後,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
劉煜看向他,對方站在黃昏的紅色暮色裡,紅色的光芒彷彿給他披上一件璀璨的外袍。“你真的對他放下了麼?”
魏休音在暮色裡沉默了很久,一直到月色斐然,他才說:“我對他,放不下。最起碼現在還是放不下。”
“那以後呢?”
魏休音一笑,“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能夠意料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了哈··還有番外
番外
春風十里揚州路
天才矇矇亮,天際邊沿那一抹雀躍的紅光還沒有感染天空,遠遠望去,整個天幕就像一件黯淡的灰色衣袍,卻有一道光輝耀眼的錦邊。
一個年輕的男子從小巷深處踏著露水走出,他身穿著一件和天色一樣黯淡的灰色長袍,手中拄著一個掛著布幡的竹竿,肩上掛著一個與衣同色的布袋,布包裡放著些東西,隨著他走路晃晃蕩蕩的。
與他樸素到失去光澤的灰衣裝束正好相反,他的容貌簡直可以說是與日同輝,即使歲月和風霜在他臉上留下些許痕跡,卻絲毫沒有給他天生帶來的俊美容顏折損一絲,反而因為這些歲月的痕跡,為他更加增添了一份如酒醇香般的魅力。
他來到揚州城南的月老廟前的許願樹下,從月老廟借了張方桌出來,支好桌子擺上筆墨紙硯,和月老廟前千篇一律掛著的“觀想算命”布幡不同的是,他的布幡上寫著的是“代寫書信”四個字。
他來到早,這麼早還沒有人來,他在桌上擺了一本書看,又從布兜裡拿出一個包著饅頭的紙包,一口口慢慢吃起來。他進食的動作很慢,牙齒咀嚼的幅度也十分小,讓人感覺他吃的不是饅頭,而是在吃什麼珍饈美味。
等他吃完饅頭看過兩張書頁之後,月老廟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城南的月老廟離得城南城門很近,又是通往揚州鬧市的畢竟之地,於是不少攤販都會在月老廟擺攤。這裡沒多大人管,也不用向官府交攤位費,不少攤販都喜歡在這裡擺攤,只是要起早,否則就沒有位置了。
在鬧市通向月老廟的路上,一頂硃紅的小轎抬了過來,距離許願樹不遠的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轎簾掀開,一個身段婀娜的美貌女子從裡面出來,手中繡著紅藥的團扇不熱自搖,她對四個抬轎的僕從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一步都不能離開。”
接著她走向許願樹,每當她美豔的石榴裙從攤子前飄過去。攤販們都會用極其響亮的聲音對她吆喝,不為了招攬生意,只為了得她遮著半張臉的嫣然一笑。
她走到男子攤前,輕聲說:“這位郎君,我想要給遠方的朋友寫封信。”
男子頭都不抬一下,繼續看著眼前的書卷,說道:“給女子寫信三文錢起價,給男子寫信五文錢起價。”
女子誇張地啊了一聲,“為什麼給男子寫信就要貴兩文錢呢?這是什麼規矩嘛!”
“這是我立的規矩。”
“就不能便宜一點?”女子不滿地撅嘴蹙眉,惱怒的模樣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