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染青來看望過她。只是她那個時候在沉睡,霍希音醒來只看到一束十分淡雅好看的花,連同香氣都十分讓霍希音喜愛。
後來兩對人各自遠去,霍希音在走出幾步後仍能依稀分辨出習進南的笑意:“……你不吃醋?”
聶染青嗤了一聲,又說了什麼,接著便是笑聲:“習進南,乾脆你自己懷孕去好了,你簡直比我還要小心翼翼。哎,對了,我的上網本被你藏到哪兒去了?我這兩天一直沒找到,快交代……”
聲音越來越遠,霍希音驀然再次想起了當初那個被她刻意無視而後又隱隱作痛的孩子。來得毫無預兆,去得匆匆忙忙,兩次都讓她措手不及,失落傷痛。
沈靜看出她的恍惚,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想太多容易鑽牛角尖,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千萬別回頭看。”
霍希音最近反省,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鴕鳥。她明明從出院那天就發誓要整理自己的公寓,將所有不必要的東西都扔掉,可實際是她拖拉了一個多月,連臥室的衣櫃都還沒有開始收拾。
她終於開始真正著手處理自己的東西,從衣櫃開始。她的大衣櫃分三格,第一格是紀湛東送給她的各種名包以及他的一部分衣物。霍希音遲疑了一下,那些衣服被她無視,然後她把所有的包都拽了出來扔到床上,大的小的,低調的張揚的,華麗的素淡的,各種曾經的以及現在的當季款,滿滿地佔據了她的一整張大床,霍希音頓時覺得自己的床都似乎跟著變得金貴。
她的確是喜歡收集包,也曾經向紀湛東偶爾提過一次。不曉得是不是就因為那一次,紀湛東後來便一直送。而且他送得十分無所謂,每次都是不聲不響地帶過來,放到一邊,任她處理。他這個漫不經心的樣子讓霍希音的拒絕無從下手也無從開口。
霍希音倚靠著床頭,猶豫著要如何處理這樣燒錢的物件。
其實她很喜歡此刻就在她眼前的那款淡綠色的手袋,小巧而雅緻,別具一格。但這什物和另外兩隻包自從在上上個月某天晚上被紀湛東一起帶過來後,除了她在把他們扔進櫃子時拎了一下之外,霍希音對它們就再也沒碰過。
霍希音把這三隻包一起抱到自己面前,突然感覺到有硬物硌著柔軟的皮料,她開啟裡面一側的暗袋,竟然是一串鑽石項鍊。
紀湛東一直出手大方,但她到現在才知道,他竟然送得不但無所謂,還這樣隱晦。
項鍊中心是剔透的碎鑽鋪成的一個字母“I”,十分小巧,但一看便知造價不菲。霍希音把它舉在眼前定定地看了十秒,然後有所醒悟地去翻其他的包。她開啟那個淡綠色手袋,裡面竟然也是一條鑽石項鍊。簡潔大方,簡單又流動的金屬線條把幾十顆碎鑽勾勒出一個“U”字,白天室內光線明亮,項鍊輕輕一動就星光耀眼。
霍希音低低地吸了一口氣。她心中隱隱地有所懷疑,急急去拆開剩下的那隻包,不出所料,裡面也是一條鑽石項鍊。
這一條繁雜而又精巧,是這三串中最奪目的一串。數顆方鑽璀璨而炫麗,在周圍又堆疊了無數顆漂亮的碎鑽,精雕細琢,只為形成一個連著的英文字母,“LOVE”。
霍希音怔忡了好半晌,目光在這三條項鍊的六個英文字母上不停遊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最終回過神。項鍊被她鬆開又握住,握住又鬆開,霍希音嘴角一揚,險些失聲笑了出來。
當天晚上霍希音接到了江行的電話,對方說第二日要帶她去吃一家正宗的川菜。
江行的聲音聽起來興致勃勃:“那家店的廚子和菜的調料都是從四川那邊空運過來的,十分地道。我前兩天吃了一回,確實不賴。而且那家店還沒招牌,藏在一家小巷子裡,得七拐八拐才能找到。你明天中午有什麼事嗎?如果只是打算在家看書看電影或者是看動畫片的話還是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