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邁開了步朝著會所的大門走去,卻於此時,杜林忽然皺了皺眉,猛地一拉清嵐柔若無骨的手,一陣疾退。
一支銳利的箭矢從原來杜林所立之處掠過,帶起了一抹熾烈的紫色流光,拖曳著長長的光尾沒入了庭院內的一顆大樹之中,伴隨著劇烈的聲響,箭鋒上懈怠的光團將整個樹幹爆了開來。
清嵐神色間微微一變,如此聲勢浩大的一箭,如果被射中了,那還能活麼?
杜林神色間微微一冷,之前這些野蠻人的出手還有點分寸,所以杜林也有心放過,但是現在這樣的箭近乎是偷襲了,這讓杜林十分之惱火。
轉頭瞥了一眼那個立在一邊的年輕野蠻人,後者臉上也是閃過了愕然,隨即露出傾聽的神色,臉色驟地一變,猛地持刀衝出,朝著那箭矢射來的方向掠去。
半空之中,那年輕人身軀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原本只是較之普通人顯得頎長一些的身軀陡地伸長了數尺,全身的肌肉驀地暴漲而起,在空中連續翻滾幾次之後,人已在二十米開外,伴隨著骨骼的如炒豆子般的聲音,那年輕人的身軀在急驟地膨脹。
自西北方向,箭矢再度破空而來,速度極快的,目標卻不是那個直衝而去的年輕人。也不再是杜林,而是……杜林身側地清嵐。
竟是存心要置清嵐於死地?杜林面色一沉,手掌上劃出一道軌跡,發出了一股氣勁,那箭矢雖快,卻仍舊比不上生命永恆之弓所射出的箭矢,而且,此時的杜林已不是當時在帝都時的杜林了,就實力而言。比之以前在囚籠時的巔峰尚且要高上了數籌。
氣機激盪間,這一箭在沒有了先前那一箭迫得杜林躲閃的效果了,帶著紫色光團的箭鋒爆裂開來,強烈的冰冷氣機消散在了空中。
也就有一箭的時間空隙,下一刻,那身軀在半空中爆漲至三米有餘地年輕野蠻人一刀劃破了虛空,帶著強烈的狂暴的殺機,在西北角的一座高出會所數米的建築物上。層疊地刀影之中,鮮血飆射而起。
那藏在上邊的射手或者壓根沒想過脫身的,被那野蠻年輕人憤怒的一刀給斬殺了。
由此看來,那年輕野蠻人先前對於杜林地出手還是有所保留。
當然,這場不同於日喀則野蠻人請教式的阻止不同的,真正完全的襲擊不會如此輕易地結束,夜色中魔法燈驟地悉數熄滅,這會所所處的這條長街整個變得漆黑一片。伴隨著會所以及街道上嘈雜的怒喝謾罵之聲,腳步聲一片嘈雜。
這黑暗不會持續多長的時間,但這點空隙。已經足夠敵人出手偷襲了,尤其是在此時混亂的時候。
黑色似乎在蔓延擴張著,杜林心裡湧起了一股不安,緊了緊清嵐地手,不知為何。清嵐的小手一陣冰冷,身軀忽然一陣輕輕的顫抖,她在害怕?
左邊眸子地幽冥之色無限擴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杜林看到輕盈躍動的幾道淡濛濛的身影。
刺客?
當然不是為了杜林而來,而是為了清嵐。
不過是阿斯勒城的城主而已,為何有專門地刺客來刺殺於她?而且,如此迅速地知道了此時清嵐的所在地,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呢。
三道漆黑地光芒帶著輕揚的風聲劃過,三名刺客同時出手,兩道是刺向杜林,意圖逼迫杜林無心顧及清嵐,另一道則是針對清嵐的,一擊致命。
可惜,他們不知他們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杜林出現在清嵐的身旁或許是一個意外,但這個意外,足以讓這些刺客步向毀滅的深淵。
只是,杜林心裡忽地劃過一種想法。
趁人之危不是一個君子應該做的事,只是,杜林從來就不是一個君子。
在看到清嵐那清麗溫柔的容顏的那一刻,杜林心內一陣萌動,那被埋藏了多年的年少慕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