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芳到來之前,居然一個演員都沒有到達,只有葉梓一人挎著個包,可憐兮兮的等在門口。這附近除了大街就是政府單位,葉梓轉了一圈,連個避風休息的地方都無法找到,只能繼續站在門口無奈地等著。
可憐的人啊!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多穿點衣裳?”還未走近,周芳就微微責怪道。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都冷得不行,下了出租走過來的這幾步,都已經讓她冷得有點哆嗦了。
前一陣一股強冷空氣南下,在代表隊回來之前,申城剛下了一場大雪。這幾天申城的氣溫都在零下十度左右徘徊,正是每年最冷的時候。
今天是個陰天,北風颳得很猛,吹在人的身上,就連厚厚的皮衣都擋不住這股凜冽的寒氣。
葉梓的上身穿了一件尹莉華手織的“溫暖牌”毛衣,脖子上掛著那根同樣是“溫暖牌”的火紅色駝毛圍巾,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短款牛仔風衣,只繫了一顆釦子,半敞著懷。下面則是簡單的牛仔褲和球鞋的搭配。他的肩上,挎著一個剛從香江買回來的專用服裝包,裡面整齊疊放著今天的演出服裝。
這樣的穿著帥氣是夠帥氣的了,但是在如此寒冷、北風呼嘯的天氣裡,實在也讓人感覺太“清涼”了一點。
葉梓站在這裡等待的時候,可是招來了不少匆匆而過的路人側目的眼神。就連守衛通道的兩位警衛,也會不時帶著一點詫異的眼神打量著葉梓。
從葉梓轉了一圈回到門口直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葉梓的神情一點都沒有變化。他的身形筆直。站在那裡便如同高山上的蒼松翠柏,傲然迎風屹立。
這,讓葉梓贏得了警衛們發自內心的認同和讚許。
但是這樣的認同和讚許,並不能讓葉梓走進警衛身後的那扇大門。
“周老師您來了。”葉梓微微欠身打了一個招呼。
周芳嗔怪道:“怎麼穿這麼少?這天可冷著呢,凍著了可就不好了。”
葉梓微微一笑:“周老師,我不冷。”
“瞎說!”周芳沉下了臉:“零下十度還不冷?你趕緊跟我進去。”
“同志。這是邀請函,請檢查。我是電視臺的周芳,這是我的工作證。這位小同志就是邀請函上的葉梓同志。外面實在太冷,請你們趕緊檢查好了放我們進去。”周芳摘下手套,從包裡取出邀請函和自己的工作證遞給警衛。
仍然是左邊的那位接過邀請函和周芳的工作證,仔細地檢查起來。右邊的那位依然警惕的注視著。
“他的證件呢?”
“小葉子,你的學生證帶了沒有?”周芳轉頭問道。
葉梓搖頭苦笑:“周老師,我哪知道這個演出還要帶證件才能進去啊?”
“這可有點糟糕了。”周芳面色微變:“昨天那一通兵荒馬亂的,我怎麼就忘了跟你們說這件事兒呢?我估計那幾個也不會想到帶證件來的。”
“同志。邀請函上這幾個可能都沒有帶證件,我來做他們的擔保,工作證押在你們這裡,這樣可以嗎?”周芳掉頭詢問那兩個警衛。
“沒有證件不能放行。”兩名警衛不為所動。
“一定要有證件才行嗎?”周芳追問了一句。
“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必須要本人證件才行。你們想一想有什麼證件帶在身上,只有證明你們的身份與邀請函對得起來,我們才會放行。”警衛一絲不苟的回答。
葉梓嘆了口氣:“算了周老師,不行的話我就回去取一下吧。不過這樣的話。十點半集合我是肯定趕不上了,您幫我說明一下情況請個假。下午的演出我肯定能趕回來。”
“唉,都怪我都怪我,忙中出錯啊。”周芳懊惱道:“這樣,你打個出租來回吧,中午你就能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