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溫和,就像年少時溫和的畏表哥一直沒變一樣。
她看著向茵茵,白皙細嫩的臉,巴掌一樣大小,纖纖的眉,水潤潤的一雙眼,細白有頸子渾圓莖直又美好,隆起的胸大得有些誇張,四肢卻纖細勻稱,小腹圓圓,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細細的,卻也看著好看,不礙眼,低著眉在聽他說話,好乖巧溫和的樣子。
腦中一陣驚醒,畏表哥說不定也喜歡她那樣的,小姨說過,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她本不信,畏表哥也是那樣的人曾經大膽試過,裝著拿東西不小心用胸去蹭畏表哥時,他滿臉通紅。
春華想湊上前去與王畏說話,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靠前去,兩人便走了。留了春華一個人尷尬在原地。
向茵茵低著頭跟著,不知道男主人找自己作什麼,難道是為著先前小少爺被抱走的事要找她算帳,還是打算跟她談談工作,談談心,關心員工情緒,增加工作效率。
王畏自己坐在椅子裡不理她,自己整自己的東西,像是在核對帳目。
向茵茵站得腳疼,不再等了,忍著怒意說:“少爺您有什麼事便直說,怕小少爺一會餓了哭呢。”
王畏抬頭冷冷一笑說:“我小時候,跟著母親去舅舅家過過一個夏天,我舅那時候還是個縣令,你知道我那時候,最愛做什麼事麼?
向茵茵搖搖頭。
“那個夏天那個縣裡一共死了五個人,我舅舅帶著忤作捕快沒日沒夜的查,查了半個月,終於破了案。後來我舅舅在當地官譽很好,後來仕途也一路順利。”
向茵茵哦了聲。
“那時候我才八歲,你知道我那時候最想做的事是什麼麼?”
向茵茵想了想試著說:“當官,破案,為民作主?”
王畏搖頭說:“不,是做忤作。翻屍體,看傷口,查死因。我覺著,那是件極有意思的事。後來離家的時日裡,我還跟我舅舅做過一年。”
向茵茵突然覺得身旁有些冷。
王畏冷笑著丟給她面前一張紙片,紙片飄落在地,向茵茵俯身撿過一看,頓時一驚,知道了為什麼會覺著冷了。
王畏拍桌喝道:“死屍我都能找出破綻來,何況你一個小小婦人,也敢來糊弄我!說,你到底是哪裡人,又做過何事,緣何尋來我府上?”
向茵茵一會便不覺著害怕,剛才開啟身契那會,還覺得十分害怕心亂跳得咚咚痛,現在倒有些痛恨起面前這人,你丫肯定不是今天才發現做假的,真那麼厲害,一準接手時便發現了,為何那時不說,偏偏現在才來拷問?莫不是那時忙,一時沒空去找奶媽才選的她,現在找著了?
沒有啊,府上近來沒進什麼人?
想到這,向茵茵眼珠一轉,抬頭看主人的臉色。
很嚴厲,很有些假威風。嗯,雖然穿過來沒幾天,可是她知道電視裡奴婢犯了錯時是怎麼樣求饒的啊。
想了想,眼一閉,入鄉隨俗吧,一咬牙就跪下來,雖然沒擠出淚花來,便好歹聲音是顫著的,這樣聽著,會像是很害怕很惶恐的樣子吧。
“我本是個大戶人家的丫頭,誰知禽獸主人惦記著我長有幾分姿色,便用強納過我做妾,又哪知女主人心腸狠,誣陷我要謀害她,趁我分娩後昏睡之時,將我打得半死送回家來。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我這才走投無路,尋到府上來做事的。”
王畏沒能忍住抽了抽嘴角,覺得手臂上有些癢癢,這些話說得太厲害了,叫他起了一身雞皮子疙瘩。這女人說的是事實,身世也確實悽慘,緣何她說得這樣輕巧,像講話本子上的事兒一樣?一點事不關已不痛不癢的樣子,瞧她一雙眼珠兒靈活得,想什麼呢。王畏心想,家越兄是禽獸嗎?要仔細說來,我瞧著你也不是老實本分守規矩的好女娃子。
向茵茵看著他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