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娟。夫妻倆在珠江三角洲這片土地上打拼了三十餘載,八十年代成立了這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所謂商場如戰場,殘酷的市場競爭讓他們結下了許多的冤家。因此另外兩位叫尤小龍和周智賢的人負責每天保護陳慧娟。
我們的住所就在石偉豪的豪華別墅內,每天24小時的陪著他。從此我變得沒有了自由。不得隨意與其他人聯絡,沒有上街的時間,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韓傑負責統一去購買。自從給石偉豪做了保鏢後我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越來越少。讓我愈發感到自己似乎已經被軟禁了起來。可當自己面對著這筆不菲的待遇時,想著故鄉在田間耕作的父母,我堅信只要是不做違法的事情一切都應該風平浪靜。
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只給父母親去過一個電話,父親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可他沒有責怪我。我在電話中告訴父母親自己在廣州工作很順利讓他們放心就是了。除此之外我沒有與外界再有任何的聯絡。也是在這一段的日子裡,我發現石偉豪幾乎從不去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只用手裡的電話來處理。並且我從來沒有看到公司裡有什麼關於汽車進出口的相關資料,每一次都是韓傑和尤小龍或者是周智賢去外面處理什麼公司的貨源進出。而每次為什麼都讓我留在石偉豪的身邊卻從不讓我接觸什麼貨源?首先他們對我還有戒心,另外我敢肯定背後必定有什麼暗度陳倉的事情存在。
就當我想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一輛輛的警車和海關官員在某天的夜裡帶走了石偉豪夫妻和我們四個保鏢。
我在沒有觸犯法律的情況下第一次走進了拘留所。在拘留所的是一些等待接受政府調查卻不思悔改的人。一群最終走進監獄卻連連喊冤的人。
第四天的晚上,我在公安和海關部門對我做的筆錄上按下鮮紅的手印後,在公安人員將我的手機完璧歸趙後,坦然地走出拘留所的大門。
穿著這身黑色的西裝,口袋裡揣著辛苦的酬勞,我站在這個依然陌生的城市裡回首一個月來走過的路。想著這位曾風靡一時的走私犯石偉豪和被金錢腐化的韓傑以及另外兩名從軍營走出的特種兵,留給我的不僅僅是由衷的感嘆,更多的老天對我的眷顧讓我沒有被捲入旋渦。無論何時何地將其回憶仍心有餘悸。
由於石偉豪的奢侈豪宅已經被政府查封,我的那個印有“光榮退伍”的軍包也隨之變成了回憶。
看著城市中的萬家燈火,看著身旁匆匆走過的路人;感受著喧鬧的車雲流水,仰望在天空綻放的美麗煙花;我才發覺自己已經忘記了歲月,忘記了那天正是萬家團圓的春節。想家的那一刻我撥通了早已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熟悉號碼。
“爸,我是子寒。”
“你小子還知道有這個家啊?前幾天你為什麼總是把手機關掉?大過年的知道我和你媽有多擔心你嗎!”
“對不起爸,公司出了點事情,所以……”
“別說了,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我沒事的,您和媽就放心吧。這個春節我是回不去了,對不起了爸,兒子不能陪你們了。過幾天我給家裡匯些錢,您跟我媽去買點好吃的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讓兒子擔心。”
“那你自己在外面要小心點,有時間就回來看看。還有你小子什麼時候給我帶給兒媳婦回來啊?我早就和你說過那個劉嘉儷,你是看不上人家還是又有相好的了?”
“爸,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啊?現在我還有什麼資本去談這些。”
“我把劉嘉儷的電話告訴你,聽說你復員了,她已經往家裡打了好多次電話來找你了,還有你很多我不熟悉的戰友,有時間與他們聯絡聯絡。”
“我會的,一定會的……”
我從電話中得知,朱亞洲的悽美愛情在董曉曉父母親的強烈反對下最終煙消雲散;周國雨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