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霽南又去檢視她的腿跟後背,跟手臂一樣淤痕明顯,低著嗓音開口:「我帶你去敷一下。」
「走不了。」
徐霽南似是不相信聽見了什麼,低眸定定地看著她,紀又菡又柔聲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走不了。」
「我抱你?」徐霽南的聲線透著幾分喑啞。
紀又菡抬眸去看他,因為運動過的關係,肌膚白裡透著紅,額角沁著薄汗,呼吸也有些許的喘。
被她那雙漆黑的雙眸盯著,徐霽南有幾分不自在,「或許我扶著你。」
紀又菡淡然地開口:「可你剛才認輸了,以後不能出現在我面前。」
徐霽南微頓了幾秒,俯身將紀又菡打橫抱起來,面容沉穩內斂,聲音不疾不徐:「你沒說期限,我可以一個晚上不出現在你面前。」
紀又菡的瞳仁驀地放大,似是沒料到光明磊落的徐霽南也鑽這種空子。
徐霽南目視前方,下頜線繃得有些緊,聲線偏低:「我反正是要出爾反爾的。」
紀又菡不知不覺就笑了,「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說出這種話。」
徐霽南的掌心是溫潤如玉的肌膚,這樣真切的觸感仿若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尖上來回煽動,讓他輕飄飄地落不到實處,似夢似幻般。
懷裡的紀又菡並沒有怎麼掙扎,安靜乖巧,徐霽南卻是不敢低頭看一眼。
她那身清涼的裝扮足夠擊潰他現有的偽裝。
徐霽南擅作主張將紀又菡帶到了自己的院落,難怪每次出門都這麼巧,竟就在紀家隔壁。
他拿了些冰塊,用一條綿軟的毛巾包著,先是敷在她的手臂上。
紀又菡輕聲道:「我自己來。」
徐霽南卻是堅持:「後面你夠不到。」
紀又菡:「那你把後面敷了,剩餘的我自己來。」
她的說話聲如沐春風,可是腔調中的倔強也很明顯。
徐霽南沒法,只能轉到她身後,給她通紅的後背冷敷。
只是看見她冰肌玉骨的胴體後,徐霽南手上的動作便有些遲疑起來。
雪白的肌膚悉數暴露在他的視野中,帶著無聲無息的蠱惑,讓他的神志有幾分出竅。
紀又菡偏過臉蛋,輕聲喚他:「徐大哥。」
徐霽南對上紀又菡漆黑的雙眸,喉結忍不住滾了兩下,這才拿著手上的毛巾貼到她的肌膚上。
過了片刻,靜謐的房間響起紀又菡柔軟的聲音:「有點涼。」
徐霽南聽後將毛巾拿開了些,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那片被冰敷的部位,帶著燙熱的溫度。
身體的觸碰很容易上癮,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但他很快就鬆手了,低啞地說道:「抱歉,我沒別的意思。」
紀又菡微仰腦袋,卷翹的睫毛眨了兩下,輕柔地重複他的話:「沒別的意思?」
徐霽南半天吐不出一個音節。
紀又菡唇角勾起很淡的弧度,黑眸彷彿也染了笑,勾魂攝魄般讓他無所遁形,僵硬道:「有。」
紀又菡緩緩地收斂笑意,淡淡道:「幫我腿也敷一下。」
沙灘邊只剩了紀阮阮跟沈鬱衍,又不是羽毛球桌球,一對一打起來費勁,紀阮阮沒了興致。
沈鬱衍依然拿了球給紀阮阮,低沉地說道:「要不要試試砸我?」
紀阮阮險些笑出聲:「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提這種變態的要求。」
「要不要?」
紀阮阮不加猶豫,從沈鬱衍的手裡拿過球,明艷嬌俏的臉蛋有幾分惡意:「站近一點,不然砸不到。」
沈鬱衍倒是從容不迫得很,球一次次地砸到身上,表情幾乎沒變。
紀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