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阮阮就知道他這個人假得很,心裡肯定在偷著樂。
太生氣了,她昨天一定是被勾了魂,才會由著他肆意妄為。
下次一定得堅守住。
一邊生氣一邊被男人餵完了一碗粥,紀阮阮終於感覺精力回來了一些,慵懶地欠了欠身體,想下地時卻礙於放縱的身體不給力,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被沈鬱衍抱在懷裡後,洩恨地咬在他的肩膀上,甕聲甕氣道:「下次不能這麼過分了,我都走不了路了。」
「走不了就抱,老公就是用來給你指使的。」
沈鬱衍的話說得太過理所當然,紀阮阮一下子被甜住了,唇角的弧度根本下不來。
可很快轉念想到問題,瞪大了那雙清澈的鹿眼,問道:「所以你下次還要這樣久?」
沈鬱衍的薄唇輕勾:「大概可能也許偶爾會。」
「不行,我不要。」雖然她也挺喜歡跟他在一起時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但是一晚上的消耗,她可能需要一週來恢復,不划算。
沈鬱衍:「那你不要勾我。」
「什麼叫我勾你啊?明明就是你自己色。」
「沒勾我?」沈鬱衍輕挑眉眼,俯首朝她湊近,薄唇撥出濡濕的氣息,熨燙在她的耳廓,低啞地出聲:「是誰纏著我不放,不讓我出來的?」
紀阮阮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那是被你勾了魂的阮阮做的,關我什麼事?」
沈鬱衍微愕:「哦?還能這樣哦?好,學到了。」lj p
她感覺自己給他支了一招會讓自己遭罪的方法。
紀阮阮輕抬眼瞼,漂亮的眼眸流轉著萬種風情,直勾勾地看著沈鬱衍。
他有些招架不住她這種又純又欲的眼神,輕咳了下聲音,「我把碗端出去。」
紀阮阮伸手勾住了他的臂彎,軟糯地開口:「你會好好疼惜我的對吧?」
「嗯。」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是吧?」
沈鬱衍看著她那種馬上要使壞的模樣,頗為無奈道:「是。」
「那以後做這種事一天不能超過三次,一週不能超過三天。」
沈鬱衍低眸看著她,沉斂的面容難辨情緒,「你確定?」
紀阮阮眨了眨眼眸,「確定啊。」
「可以,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沒想到沈鬱衍能這麼輕易答應,他在其他事情上沒有原則底線,可是在床笫之歡上總透著強硬,不肯讓步,今天竟然不用她多說就妥協了。
進修男德班了?
沈鬱衍將碗端出去後,又拿了份檔案袋進來。
紀阮阮不明所以地接過,剛開始看裡面的內容,就聽見沈鬱衍講道:「你之前不是在書房門口聽見我們的對話了嗎?這是我所有的資產,現在都轉讓給你了。」
紀阮阮翻看紙張的動作驀地頓住,不敢置信地抬起腦袋,沈鬱衍伸手摩挲她的臉蛋,「當然不會只有這麼多,我的人生應該還蠻長的,以後還會積極地賺錢養活我的寶寶。這個呢是以防萬一,萬一我不在,你遇到困難可以解燃眉之急……」
「你什麼不在啊?你想去哪裡啊?」紀阮阮變得咄咄逼人,「沈鬱衍,你要是敢不在我身邊,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等你了,直接拿著你的錢包養那些聽話的小弟弟。」
看著她迅速紅了的眼眶,沈鬱衍的心尖也揪了起來,將人摟進懷中,低柔地安撫著:「不哭,我也是為了防個萬一,我自然是希望這輩子都守著你。」
紀阮阮聽不得這些,她會記起裴堯逸的猝然離世,會記起沈鬱衍將她丟在江城被人奚落□□,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她都無法再承受一次了。
沈鬱衍也猜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