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衍:「你就是吃定我。」
說話的同時,修長的指節也沒閒著,很快轉移了位置。
紀阮阮的眼眶有些許濕潤,低如蚊吶地開口:「你輕點。」
她的聲音實在是又嬌又媚,沈鬱衍根本無法剋制波動澎湃的血液,俯首便封住了她嫣紅軟嫩的唇。
兩人雖然已許久沒這麼親暱地交流過,身體的記憶卻是一下子湧上來。
紀阮阮的手指緊攥著沈鬱衍的衣服,由著他在她口腔裡強勢地掃蕩,迅速地染上他的氣息。
待這個熱吻結束,紀阮阮差不多是氣若遊絲的狀態,白皙的臉蛋已經緋紅不已。
沈鬱衍的呼吸也粗重紊亂了些許,指腹有一下子沒一下地描摹著她的蝴蝶骨。
未開口說話的氛圍浸著明顯的旖旎氣息。
紀阮阮感覺坐得有些痠麻,剛想動一下,就察覺到沈鬱衍現在的狀態,整個人又縮排了他的懷裡,本就染著緋色的肌膚顏色更深了。
沈鬱衍喑啞性感的聲線落入她的耳朵:「恭喜寶寶色|誘成功。」
「我什麼都沒做。」誰誘他了啊?不要臉。
「沒做?在我懷裡嗯嗯哼哼的是誰?」
「我才沒有嗯嗯哼哼呢,你年紀大了,幻聽了吧?」
沈鬱衍的唇角勾著笑,貼著她的耳畔一字一頓地說道:「嫌我老?我就算七老八十依然能幹——」
紀阮阮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濕漉漉的大眸瞪著他罵道:「老流氓。」
沈鬱衍將她的手拿下來,似笑非笑道:「七老八十依然能幹的人很多,怎麼就老流氓了?你是不是理解錯了『能幹』的定義啊。」
紀阮阮從鼻間哼了一聲:「裝什麼純?你敢不敢說最後一個『你』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沈鬱衍笑出聲:「原來不純的是另有其人哦,就算我七老八十了,還想榨我。」
「你要點臉吧。」
「在你面前,我向來不要臉。」
紀阮阮見沈鬱衍沒如上次那般生氣,又試著談起裴堯逸的話題,兩人總是要將話給講開的,「阿衍,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堯逸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承認我當時是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因為他的死我彷彿感覺到了世界末日般的絕望,那場傷筋動骨的戀愛讓我接下來的幾年都處於消極麻木的狀態,直到你的出現。」
「一開始看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你,我不可能不動容的,就算只是像他,我也想靠近你,聊以慰藉。接下來與你的相處,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看見了他的影子,你聽完別生氣。」紀阮阮抱著沈鬱衍軟糯地祈求,「但是後來就不會了,沈鬱衍漸漸取代裴堯逸,佔據了我這顆心。」
沈鬱衍始終一言不發,紀阮阮拿捏不了他的情緒,一邊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不讓他掙脫,一邊繼續道:「我騙你是我不對,對不起嘛,原諒你的寶寶好不好?」
「以後還會想著他?」沈鬱衍的聲線透著啞意。
靜默了片刻,紀阮阮喟嘆了一聲:「阿衍,堯逸真的很好很好,而且他還是為了趕回來給我慶生才出事的,如果你要求我永遠不想他,我恐怕做不到。但是我的想不是精神出軌,不是對我們感情的不忠,我只是不能抹去那段美好而已。」
沈鬱衍微垂眼瞼,直勾勾地看著紀阮阮,深不見底的眸子難辨心理活動,她莫名地有些緊張,又補了一句:「我想跟你過一輩子的。」
「你對今天在林醫生那裡看的雜誌有沒有什麼想法?」
他忽然轉移話題,紀阮阮微怔了下,緊接著腦海里慢慢地記起今天看的雜誌上的內容。
關於置換一個人的記憶。
紀阮阮看著沈鬱衍,忽然有種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