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瑞插嘴道:「她還交男朋友了。」
紀阮阮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嗯,我交男朋友了,他跟你長得很像,嗯……也可以說長得一模一樣。一開始我因為他跟你神似的臉去接近他,但後來就漸漸被他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我很喜歡他,而且有了跟他相伴一生的打算。我其實知道他最近在策劃跟我求婚,讓我身邊的親朋好友打配合,看他那麼神秘的樣子,我就姑且裝不知道吧。」
徐嘉瑞:「沒錯,也找過我。」
紀阮阮睨向徐嘉瑞:「你還有底氣說?我跟你熟還是他跟你熟啊?」
「你啊。那還不是因為你恨嫁?」
紀阮阮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禁低喃:「我有這麼迫切?」
「在堯逸面前,你就收斂著些吧,他可是醋王。」
紀阮阮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就代表著對過去的釋懷,「下次我帶他來看你吧,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你知道嗎?他知道了你後明明在意得要死,還假意大方,回去之後我就準備將事情與他和盤托出了,他估計會很生氣,哎……」
紀阮阮喋喋不休地講了很久,直到暮色靄靄。
徐嘉瑞:「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紀阮阮再次看向裴堯逸的墓碑,眸色悠遠流長,半晌後才從唇齒間溢位幾個字:「再見了,裴堯逸。」
這句再見不僅是對今天的告別,更是對那段過去的告別。
她得朝前看了,遠方還有人在等著她回去。
回酒店的路上,徐嘉瑞見她神色輕鬆,整顆心都放了下來。
往年裴堯逸的忌日後,紀阮阮總會病一場,一次祭奠好像就讓她元神俱滅了般,雖然過不久她又會開始麻木不仁的生活。
現在看來,她是徹底走出來了。
徐嘉瑞:「回去之後就是已婚少|婦了,趁現在玩個夠?」
紀阮阮:「不去,我現在可是賢妻良母備選人。」
徐嘉瑞:「……」
紀阮阮挑起眉眼,無聲地威脅著徐嘉瑞:「怎麼?覺得不像?」
徐嘉瑞不得不違心地奉承:「很像。沈鬱衍好眼光好福氣。」
紀阮阮的嘴角挽起弧度:「我也這麼覺得。」
呵呵。
顧舒陽在機場接到瞿芫楠後就一直沒說話。
直到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他才開了口:「到了。」
瞿芫楠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他,低聲說道:「謝謝。」
顧舒陽幫她從後備箱取出行李,沒什麼表情地忠告她:「無論你來江城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阿衍要結婚了,你阻止不了,所以別做有失身份的事情,否則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結婚?不一定。
瞿芫楠到了酒店房間,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不久後,她的手機響了。
她按了接聽貼在耳邊,聽著手機那端傳來聲音:「顧舒陽在查裴堯逸的事情。」
瞿芫楠:「將手上的東西都透露給他,不過記住小心點,他很謹慎。」
紀阮阮離開了三天,跟沈鬱衍聯絡得倒勤快,每次影片電話都乖巧得不行,句句都在討好。
沈鬱衍是介懷她去前男友掃墓的事情,可看她這諂媚奉承的德行,那點不可名狀的酸意不知不覺也就淡了。
明天終於要回來了。
沈鬱衍點開紀阮阮的對話方塊,看著最新的一條訊息,唇畔不由地漾開笑意。
【知道明天是什麼好日子嗎?沒錯,就是你那嬌氣的寶寶回歸的日子,是不是開心得原地旋轉啊?】
沈鬱衍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回去:【想看你原地旋轉。】
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