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阮阮馬上欲蓋彌彰地補了句:「反正你也要看房子,方便。」
沈鬱衍:「包晚餐嗎?」
紀阮阮:「……」還得寸進尺上了。
沈鬱衍隨著紀阮阮到了她的公寓門口,她忽然頓住,然後轉身,神色有些慌亂地警告:「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喊你你再進來。」
沈鬱衍的嘴角牽出若有似無的笑意:「要不要先叫鐘點工過來收拾一下?」
紀阮阮慍怒地瞪他一眼:「沈總,做客要有做客的自覺,站著,不許動。」
紀阮阮是獨居,一旦忙起來,家裡就是一團亂,花了三分鐘快速地整理了下,她才去門口叫人。
門口已經擺了一雙男士拖鞋,看樣子還是有人穿過的,沈鬱衍低眸輕瞟了一眼,紀阮阮就從他眼神裡讀出了意思,解釋道:「小北的鞋子,你將就著穿穿吧。」
「小北?」
「就是徐嘉瑞,小北是他的小名。」
「他經常來?」沈鬱衍並沒去穿徐嘉瑞的拖鞋,而是直接邁了進去。
紀阮阮見他沒穿,就又將拖鞋放到了鞋櫃裡,很隨意地回道:「偶爾會來。」
「偶爾來就特意準備了拖鞋?」
紀阮阮剛才還沒察覺,現在一品沈鬱衍的話,忽然笑了:「沈總想表達什麼?」
沈鬱衍一臉的從容淡然,不動聲色地巡了一圈她的客廳,說道:「你跟徐家二公子的事跡在江城廣為傳播,不少人羨慕你們倆的感情。」
紀阮阮走近沈鬱衍,歪了歪腦袋去盯他的臉龐,噙著戲謔的笑容開口道:「我跟小北純哥們,滿意沒?」
沈鬱衍淡得出塵的雙眸在紀阮阮的臉上頓了幾秒,才咬字清晰地回應:「滿意。」
紀阮阮也不招呼沈鬱衍,逕自坐到沙發上,跟沈鬱衍談起了徐嘉瑞:「我跟小北同年同月同月生,兩家關係又好,所以從小就廝混在一起,但是男女感情就算了,我們互相看不上對方,他心目中的女神是我姐,我姐結婚時他還哭了,被我笑了好久。」
沈鬱衍聽完紀阮阮的話,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樓上的格局也跟這裡相似嗎?」
紀阮阮似笑非笑:「嗯,差不多。」
「那你帶我參觀下。」
「沈總,你要看的是樓上,不是我家,別這麼自然就參觀我家,謝謝。」
「哦。」沈鬱衍也挑了一處沙發坐下,一點也沒有被當眾拆臺的窘迫。
只是他剛坐下,就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異物抵著,沈鬱衍伸手往後摸了下,面色忽然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紀阮阮見狀,心尖微顫,下一秒——
沈鬱衍的指尖提著一個蕾絲邊的胸罩展現在紀阮阮的眼前。
她的腦袋轟地炸開了,下意識就想撲上去搶,可是——
緊張之下的她雙腳打了個交叉,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沈鬱衍的懷裡。
艹。大型社死現場。
而且她百分百確定被她撲倒的男人笑了,那一聲簡短的「嗤」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她真是演了一出精彩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大戲。
如果時間能倒回到半個小時前,她絕對不會主動請人來家裡做客,她家有什麼?
一團糟亂而已,是誰給她的勇氣?梁靜茹都不敢。
沉默讓人頭皮發麻,紀阮阮閉了閉眼睛,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順便從善如流地將沈鬱衍手裡的東西給拿回來,儘量維持著語調的平穩:「這跟你的衣服一樣正常,懂?」
沈鬱衍不動聲色地點頭。
紀阮阮:「還有進了別人家,不要亂碰主人的東西,懂?」
沈鬱衍依然是點頭工具人。
紀阮阮:「現在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