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紀阮阮頂著沉重的腦袋,時不時發冷的身軀又熬了一個下午,渾渾噩噩到隨時可能會栽倒。
在紀又菡要召開了內部會議,來總結下今天的進展時,她又堅持著要參與。
徐嘉瑞根本拿她沒辦法,只能給徐霽南打電話抱怨:「大哥,紀家的事你不幫忙嗎?沈鬱衍不在,夏齊修那個渣男又袖手旁觀,阮阮已經病倒了,又菡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難道由著瞿芫楠這個樟城人在我們江城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徐霽南:「瞿芫楠背靠環宇,沒這麼容易動。紀家的事我有分寸。」
徐嘉瑞忿忿不平道:「你最好是有分寸,否則我不認你這個大哥。」
「你哪裡來的底氣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沒你給我惹是生非,我不知道清閒多少。」
「就你這種無欲無求的方外人士,將來還不是要靠我靠我兒子給你送終,你缺得了我?」
估計被自己給氣到了,徐霽南遲遲沒回話,徐嘉瑞略顯心虛地說道:「大哥,我還是希望你長命百歲的。」
「滾。」
「行,馬上麻利地滾。」
「還有。」徐霽南及時喚住了他,「你是男人了,紀家除了紀叔叔,剩下全是女流,尤其現在是危難時刻,別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嗯。」徐嘉瑞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其實你還是很在意又菡姐的對吧?我就沒聽你這麼囉嗦過。」
回應他的是一片冰冷的嘟嘟聲。
悶騷。
徐嘉瑞放下手機,心裡總算踏實了些,還是他大哥最靠譜。
紀氏珠寶會議室裡,此刻的氣氛卻十分地壓抑沉鬱。
「沒想到老王在紀氏珠寶這麼多年,竟然會反水。」
工廠廠長姓王,從紀父創立品牌開始就一直負責挑選鑽石的工作,勤勤懇懇了幾十年,是紀父最信得過的老員工之一,現在不僅將假鑽石帶入了紀氏,還反咬一口說是紀父的命令。
紀又菡原本是找了相熟的記者,準備報導一些正面訊息的,結果因為廠長那一番顛倒黑白的話全部功虧一簣,記者會草草結束了。
而紀阮阮這邊,雖然態度很好,但不買帳的人居多,全部嚷著要退款,口口聲聲說信不過無良奸商,導致公司的現金流一下子緊縮了起來。
可以說一天下來,情況不僅得不到好轉,而且變得更惡劣了。
會議散了後,父女三人還開了個簡短小會。
紀父這些年差不多退居二線,重要決策都由紀又菡來了,這次也由她牽頭說話:「明天開始我們一方面需要去銀行談貸款的事情,一方面要跟去跟大客戶接洽協商,如果得到他們的支援,對挽回公司的聲譽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紀阮阮自動請纓:「姐,我去跟銀行談吧。」
「你病了,先休息吧。」
「我沒事的。」
「小阮,聽話。」紀又菡立場很堅決。
從會議室出來,徐嘉瑞立在紀阮阮面前,面無表情地出聲:「去醫院。」
一副沒的討價還價的餘地。
兩人去了醫院,護士給紀阮阮測了體溫,394度,比下午還高了07。
驗完血,白細胞指數高達30,醫生直接開口讓她輸液。
紀阮阮還沒來得及拒絕,徐嘉瑞已經搶先了一步:「可以的。」
行吧,不然怕他要暴走。
護士給紀阮阮掛上點滴後,她便開始跟徐嘉瑞商量:「我篩選了幾家銀行,準備明天去談貸款的事,你要陪我一起嗎?」
「喲……難得哦,竟然主動請我一起?」
「別陰陽怪氣,我現在身體不舒服,萬一被人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