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得你挺喜歡他的,讓你在我跟他之間選,你會選他是吧?」
紀阮阮見沈鬱衍明明很在意,還裝作若無其事假設的模樣,不禁起了逗弄之心,「你知道還問什麼。」
沈鬱衍嘴唇緊抿,眸色暗沉,連呼吸都重了些許,看來是被氣著了。
紀阮阮見狀,該死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起來,「但這個假設並不成立,所以說什麼也沒用。」
沈鬱衍直勾勾地凝視著紀阮阮,深邃的眼眸仿若一個漩渦,要將她給卷進去。
她被看得耳根漸漸紅起來,氣急敗壞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
「沒看夠。」
紀阮阮睨了他一眼,這一眼風情萬種,讓沈鬱衍情不自禁伸手攬住了她。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要掙扎,可沈鬱衍箍得很緊,喑啞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來:「寶寶,讓我抱一會兒。」
「你別給我裝可憐。」紀阮阮惱自己意志不堅定,被他一抱,骨頭好像都酥了一樣,明明他都沒怎麼哄她,她現在該生氣才是。
沈鬱衍的嘴唇貼著她的額頭輕吻,帶著虔誠跟眷戀,片刻後才低柔地說道:「我要回樟城了。」
紀阮阮一聽他又說要走,無名之火蹭蹭蹭就上來了。
之前提分手一走了之,她的氣還沒消,看見他回來,雖然犟著沒給他好臉色,但內心何嘗不是指望著他哄哄自己?
結果他說什麼?要回樟城?
明明自己說了會留在江城,才過了多久啊?當初的承諾就成狗屁了。
紀阮阮一把推開沈鬱衍,滿眼慍色地直視著他,蔥白的指尖緊攥才剋制著自己別輕易落淚,她將湧上喉管的哽咽壓下,用偏冷的嗓音說道:「你堂堂沈總想去哪裡,用得著跟我說嗎?」
沈鬱衍看見她倔強隱忍的模樣,喟嘆一聲,伸出指尖輕磨著她白嫩的臉蛋,軟著聲音說道:「樟城有些事必須我親自回去處理。」
「用得著跟我解釋嗎?反正我管不著。」
「阮阮,即便我嘴上說了分手,可你我都清楚我根本做不到。但我承認錯誤,說什麼也不該說那兩個字,再氣也不行,更不該一走了之,讓你蒙受了莫大的冤屈,你氣我惱我都是應該的。」
紀阮阮依然沒有好臉色:「你別以為隨便說兩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嗯,等我處理完樟城的事情,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你要怎麼補償我?高調地追我一回,然後我將你甩瞭如何?看那些酸雞還怎麼說我倒貼,說我被你棄。」
紀阮阮本是開玩笑的語氣,沈鬱衍聽著卻很不舒服。
兩人這段感情的開始,是他籌謀來的,也是他的處理不當,才導致了她蒙受那些汙穢不堪的辱罵。
沈鬱衍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啞著聲音說道:「寶寶,我好像真的不如裴堯逸。」
估計是他的語調摻雜了隱隱的可憐,紀阮阮有些動容了,指尖輕攥住的衣袖,低聲說道:「你也用不著事事跟堯逸比的。」
「我就是忍不住嫉妒他。」
沈鬱衍透露的較勁顯得有幾分幼稚的可愛,紀阮阮的唇角勾了淺笑:「沈總,你吃醋的模樣總算看著順眼了一些。」
「那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你想得倒是美。」紀阮阮不客氣地輕嗤。
兩人抱了許久,紀阮阮開始不耐煩起來,沈鬱衍才鬆開了手臂,只是眼神仍舊盈滿依依不捨。
紀阮阮不自然地撇開臉蛋,那露骨的眼神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似的,她現在可不想便宜他,於是言不由衷道:「要走趕緊走,別磨磨唧唧。」
「江城的事情我會善後,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