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衍的喉結滾了滾,微沉地應道:「可以。」
紀阮阮放下杯子,就歡快地跑開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被沈鬱衍那麼一逼迫,她就乖得不行,做不出絲毫反抗。
礙於沈鬱衍氣場迫人,一群人也就在客廳裡隨便轉溜,不敢深入參觀。
叫餐很快送到,沈鬱衍招呼著大家入座。
席間的氣氛還算輕鬆,有說有笑,沈鬱衍也很平易近人地配合著她們提出來的幼稚遊戲。
一個晚上賓主盡歡。
沈鬱衍在送客時,貼著紀阮阮的耳朵低聲道:「留一會兒?」
恰好這時,紀又菡也問她:「小阮,你坐我的車嗎?」
紀阮阮下意識地看沈鬱衍一眼,他面容沉斂,幽深的雙眸情緒難辨,彷彿剛才讓他留下的人不是他一樣。
她從鼻間輕哼了聲,「好」字還沒說出口,掌心就被一股癢意給侵襲了。
沈鬱衍的指尖輕輕地刮著她,但是由於兩人站得近,別人並不容易注意到這小細節。
她想收回手,反倒被他給握住了,沈鬱衍淡定從容地回復紀又菡:「阮阮說留下來幫我收拾屋子。」
他姿態慵懶地看著紀阮阮,掌心不斷地傳去溫燙,明知故問道:「對吧?」
紀阮阮睨了他一眼,對紀又菡道:「姐,你先回家吧,如果晚了,我就住樓下。」
紀又菡:「行。」
等屋子就剩下沈鬱衍跟紀阮阮後,她不陰不陽地問道:「沈總,讓我從哪裡開始收拾啊?」
沈鬱衍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尖,將一個降解袋拿出來。
看見那些藥,紀阮阮滿臉寫著抗拒:「這些最好不是給我的。」
沈鬱衍:「幾歲的人了,還怕吃藥。」
「我不要。感冒而已,吃藥是一個星期,不吃藥也是一個星期。」
沈鬱衍將藥都給她擠出來了,耐心地哄著:「不是中藥,也沒有中藥成分。」
紀阮阮捂著嘴巴,說出來的話帶了可憐兮兮的哭腔:「要知道你是為了留我下來吃藥,我怎麼都不會如你所願的。」
沈鬱衍眉眼輕挑,往她身邊湊近了幾分,「不然你以為我留你下來幹嘛?」
紀阮阮沒什麼氣勢地瞪著他:「你明知故問什麼?」
沈鬱衍攤著掌心,一眼望去有五六顆藥,明明表現得極為強勢,聲線卻是輕柔無比:「吃了藥病才能好,聽話。」
紀阮阮抽噎了下鼻子,「我頂多喝感冒沖劑,這些我不吃。」
「單喝那種沒什麼效果。」
「非得要我吃?」
沈鬱衍不置可否。
紀阮阮:「你別後悔。」
說完她從他掌心拿了一顆藥丟進嘴裡,然後喝了兩大口水,可是怎麼也吞嚥不下去,藥丸像是卡在喉嚨口般,整個人痛苦得不行。
沈鬱衍這才慌了,用力地拍打她的後背,好半晌才迫使著她將那顆藥丸給吐出來。
紀阮阮濕著眼眶看著沈鬱衍,看得他負罪感蹭蹭蹭地上來,低聲道:「你怎麼不說?」
「說我二十幾歲的人連藥都不會吞?說出來很光榮嗎?我都說了不吃了,你還逼我。」
沈鬱衍:「我的確沒見過二十幾歲的人連藥都不會吞。」
紀阮阮氣鼓鼓地橫了他一眼,「沒事我走了。」
沈鬱衍伸出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身,突如其來的肌膚相貼,讓紀阮阮莫名地有些臊。
他的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臉蛋,濡濕的氣息熨燙著她的肌膚,帶著絲絲擾亂心絃的癢意。
紀阮阮微斂燥亂的情緒,沒好氣地說道:「你幹嘛?」
「怎麼就吸取不了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