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阮阮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似乎被蠱惑住了,眼神出竅怔愣,沈鬱衍再接再厲道:「你冬天這麼怕冷,睡覺時總是四肢冰涼,有我給你暖床難道不好嗎?」
紀阮阮的防線本就不牢固,在他這樣的低姿態下好像又有了潰敗的趨勢,她低垂著眉眼,黑睫顫動的頻率又快了幾許,甕聲甕氣道:「你才追了我一週,哪有這麼快的?」
沈鬱衍努力壓住上翹的嘴角,語調不疾不徐:「是我太心急了,那這樣吧,樓上裝修好了,透氣透得也差不多了,我辦個喬遷宴,邀請你來行嗎?」
「除了我還有誰?」
沈鬱衍:「……」倒是沒糊塗。
紀阮阮鼓了鼓腮幫,像條受了外界刺激的河豚,豎起了渾身的刺,輕嗤道:「你該不會就打算請我一個吧?」
原本是這麼打算。
沈鬱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自然不是,人多熱鬧,你想請誰就請誰。」
「那是你的房子。」紀阮阮強調道。
「那我擬名單,你覺得可以的話,就請他們。」
「隨便吧。我回家了。」
「阮阮。」沈鬱衍滾燙的指腹捏著紀阮阮的手腕,「你是不是想我迴環宇上班?」
紀阮阮陷入短暫的沉思後,幽幽開口:「如果你自己不願意,我肯定尊重你的決定。」
「我的確不是很願意。」
「你也不能跟我說理由?」
「暫時。我還沒想好怎麼說。但我保證不是要瞞你什麼,只是我還需要時間再理下思緒,所以將來你知道了,我希望你別怪我現在沒告訴你。」
「現在先打預防針了啊?」
「也可以這麼理解。」
大概是之前她瞞了他,讓他心裡不好受了,所以現在先跟她講明。
紀阮阮對他這種行為挺理解的,緩緩說道:「行吧,我可以做下保證。至於你回不迴環宇,我還是那句,尊重你的決定。」
她對環宇的感情並不深,之前只是不理解他突然的決定,現在知道他大概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算了。
而且嚴格說起來,她更在乎的還是沈鬱衍自己的感受。
紀阮阮回到別墅,紀又菡正拿著一份邀請函看,見她進來,便招了招手,說道:「三天後有場慈善拍賣,我想讓你代替公司去,有沒有問題?」
「行。」
「這是我們家出事後,江城的第一場活動,不用太高調,但也不要讓人落了口舌,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知道。」
三天後。
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絡繹不絕的豪車緩緩駛入。
出席的人員非富即貴,這算是江城一年一度的盛事,不僅是顯示財力的時候,更是塑造良善形象的最佳時刻。
紀阮阮一襲黑色抹胸長裙晚禮服,鎖骨處佩戴一條閃亮的鑽石項鍊,低調中透著優雅。
跟紀父紀母結婚週年那次比起來,整個人似乎成長了許多。
她的出現自然是最矚目的存在,最近江城熱議的話題便是沈鬱衍為了追得美人歸,連江山都棄之不顧。
入場前有個短暫採訪,雖然不似娛樂圈的活動那般全是記者。
主持人逮著紀阮阮,自然不肯放過逼問的機會,笑著開口:「今天紀二小姐的身旁似乎有點空曠啊?」
紀阮阮露了三分笑,「我姐有事走不開,我只能孤身前來了。」
「我問的是紀大小姐嗎?」
紀阮阮故作驚訝,靈動的黑眸很是無辜:「難道不是?」
主持人湊近了紀阮阮,半開玩笑道:「我們主辦方給沈鬱衍沈總也發了邀請函,你覺得他今天能否抽空前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