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詩:「……」我看你臉大如盆。
她注意到紀阮阮的手臂是勾著沈鬱衍的,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好像事事都會輸給紀阮阮。
喬詩詩低垂眼眸,將情緒掩飾好,才看向一旁的沈鬱衍,「沈總,我聽說你有意將郊區的那塊地用來開發做度假村,而我們家就是搞酒店的,這幾天我努力做了份計劃書,我說給你聽聽如何?」
喬詩詩回去想過了,沈鬱衍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必定還是喜歡能力卓越的女性,像那位他傳說中的未婚妻,年紀輕輕就是環宇的副總,又或許是紀阮阮。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沈鬱衍對紀阮阮確實是另眼相看。
沈鬱衍面對紀阮阮以外的異性,是連表情都不露的,整個人透著疏離的淡漠,直接拒絕道:「沒興趣。」
喬詩詩臉色不大好看:「你還沒聽呢。」
沈鬱衍:「每天有數不清的人要給我遞計劃書,我要是閒到誰的計劃書都聽,環宇離倒閉也不遠了。」
紀阮阮笑了笑:「我給你翻譯一下吧,就是你不夠格浪費我們沈總的時間。」
聽見紀阮阮口中那個代表親暱詞彙的「我們」,喬詩詩充滿慍色的眼睛立刻瞪向她:「難道比你勾著沈總在這裡跳舞浪費時間?」
紀阮阮不急不躁,反而露出了明艷的笑:「沈總就願意跟我跳舞,不想聽你的破爛計劃書怎麼樣?是不是快氣炸了啊?我說喬詩詩,你沒事就喜歡往我面前湊幹嘛,舒坦日子不要過,偏要來找虐?次次討不找好,還百折不撓,我該佩服你還是罵你一句蠢啊?」
喬詩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楚楚可憐地開口:「你未免太囂張跋扈了吧?」
「對啊,偏偏我們沈總呢,就喜歡肆意妄為,張牙舞爪的性格,你這種嬌滴滴的,敬謝不敏,對吧沈總?」紀阮阮說的時候還不忘凝視著沈鬱衍,靈動的黑眸是藏不住的狡黠。
沈鬱衍不禁有些想笑,裝模作樣。
他不緊不慢地應道:「是。」
將喬詩詩氣跑後,紀阮阮嘴角的弧度還沒落下,就敏銳地發現了身旁傳來的危險氣息。
沈鬱衍勾著紀阮阮的腰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住她的下巴,慢條斯理地開口:「我這麼配合,該如何謝我?」
紀阮阮的黑眸眨了眨,慣用純良無暇的眼神對付人,「沈總熱心助人,真是好棒棒呢,鼓掌鼓掌。」
沈鬱衍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帶著淺薄的笑意,給那張英俊的臉更添了幾絲魅力。
紀阮阮心底略慌,生硬地轉移話題:「好像還有點餓,再吃點東西去。」
然後緩緩地將手指覆在他的指節上,無形之中帶了點討好。
出於意料的,這次很輕鬆就拿掉了他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
後半程的用餐很規矩,沈鬱衍就像個儒雅的紳士,算是給這頓欠下的晚餐畫上了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晚上十點。
司機將沈鬱衍跟紀阮阮送回濱水沁園。
因為喝了些酒,再加上最近查洩密的事情沒休息好,紀阮阮在車上直接睡著了。
等到她恢復意識,發現臉蛋正枕著沈鬱衍的大腿。
短暫的錯愕後,她故作鎮定地挺直身軀,拿那雙剛睡醒而顯得迷濛的眼睛偷偷打量沈鬱衍,低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快十二點了。」
紀阮阮驀地睜大雙眸,果然瞧見了車子前排的數字鬧鐘顯示11點53分,輕啟嘴唇:「你怎麼沒叫醒我?」
沈鬱衍:「我叫過,你吼我別吵。」
紀阮阮有一點起床氣,這像是她的行事作風,她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說道:「那我上去了,你也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