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衍圈著紀阮阮的腰身,溫淡地回道:「瞿銘曾經在f國見過我, 打算著將我培植成傀儡取代原有的沈鬱衍在背後操控環宇, 但是計劃還沒實施,真正的沈鬱衍就出事了,他就臨時改了主意,跟沈夫人合謀用了那招狸貓換太子。只是他沒想到我比沈鬱衍還難操控, 又想法設法地讓我娶他的女兒。」
紀阮阮啞聲問道:「催眠的過程是不是很痛苦?」
「不記得那些了,但應該不會好過。」
「你今天去問林醫生什麼問題了?」
沈鬱衍輕撫著紀阮阮的頭髮,低聲道:「問她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忘記了你。」
紀阮阮的眼眶又開始氤氳起水霧,直直地望著他,沈鬱衍繼續道:「她說我對紀阮阮這個名字很有執念,他們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最後只能靠威脅。」
紀阮阮感覺五臟六腑都劇烈地疼起來,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但她完全可以想像這過程的痛苦,硬生生將所有的記憶都抽離,迫使他接受那根本不屬於他的過去,還要用對她不利來威脅他忘記自己。
這種非人的待遇就這麼發生在了他身上,紀阮阮想到這裡,根本抑制不住憤怒跟悲痛,「催眠持續了多久?」
「三個月。」沈鬱衍的語調始終很平淡,「偶爾有醒來的時候,但意識迷迷糊糊的。」
紀阮阮捧著他的臉龐,毫無章法地吻著他,試圖用這種親暱的方式撫平他過去的瘡疤。
沈鬱衍更覺得是自己在愛撫紀阮阮的情緒,或許是他不記得了,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的過去,憤怒自然少不了,但也就那樣而已。
反正他已經用自己的手段報復回去了。
沈鬱衍輕拍著紀阮阮的手,微皺眉頭:「又涼了,去床上?」
「你抱著我。」紀阮阮嬌聲開口。
沈鬱衍將紀阮阮抱到床上後,她就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模樣無辜又渴望,「你也躺上來。」
沈鬱衍:「要是我沒告訴你我是裴堯逸,今晚是不是沒有這種待遇啊?」
紀阮阮又差點要哭,沈鬱衍無奈地投降:「好好好,我也上來。」
沈鬱衍一上床,紀阮阮就緊緊地抱住了他,臉蛋枕著他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才幽幽開口:「連自己的醋都吃,你上輩子是醋廠廠長吧。」
沈鬱衍鎮定自若地回應:「裴堯逸就是我的情敵。」
紀阮阮輕抬眼瞼,看著他的下頜線,揶揄道:「那怎麼辦?打自己一頓?」
沈鬱衍颳了刮她高挺的鼻尖,紀阮阮半眯了雙眸,朝他嗷地咬了一口,沈鬱衍淡笑道:「小狗。」
紀阮阮用腦袋蹭著他的頸窩,低軟地出聲:「難怪我一開始會覺得你有堯逸的影子,就算記憶改變了,但有些東西終究沒變。」
沈鬱衍:「嗯。我們還是相愛了。」
紀阮阮聽到「相愛」兩個字,心裡就泛起了甜絲絲的滋味,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但很快她就記起了前陣子的一些蛛絲馬跡,驀地從他懷裡起身,斟酌了片刻,問道:「你之前問我想不想堯逸回來?那是什麼意思?」
沈鬱衍按了按眉骨,不得不感嘆她有時候靈敏的洞察力,「你不是猜到了嗎?」
「你別想!」紀阮阮一字一頓地強調,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極其強勢。
「那會兒是想過,但現在不想了。」
「是不是我說了那句話?」紀阮阮的聲線漸漸又帶了哭腔,「我沒那個意思的,我就是賭氣。」
沈鬱衍環抱住她,輕柔地安撫她:「是我自己鑽牛角尖,是我對自己不自信。我那會兒大概處於非裴堯逸即沈鬱衍的狀態,根本不想跟他共存,那會讓我覺得你是愛屋及烏,所以想過再次催眠,清除掉沈